李秀麗問,“那,那我呢?”
“到時候你們兩個換上彼此的衣裳,開壇做法以後,你就在屋裡不要出來了。”
就在我們沉默的時候,人群裡突然爆發出雞叫聲,這死動靜給我嚇了一大跳。
我一回頭,原來不是雞叫,是老姨夫在哭。
他眼淚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哭得鼻涕嘩啦,扭頭問李秀曼說,“媳婦兒,你能不能替我啊?我是真害怕啊。”
“你!”李秀曼被他給氣的夠嗆,估計這一對比心裡更生氣,她一拳頭懟在老姨夫眼眶子上,“你他媽說啥呢!看看別人再看看你!還他媽的有臉哭呢!再他媽出動靜整慫貨這出,看我不打死你!”
要不說這老姨夫真是捱揍沒夠,他老丈母孃跟他媳婦兒揍他,他是一點兒都不冤枉。
她把老姨夫給揍得鼻青臉腫,撒完氣之後有跟沒事人似的問我爺爺,“賴叔,我媽歲數大了,你看看能不能用剛才那種辦法代替我媽呢?”
要不說人的感情真是複雜,哪怕她老媽都虐她千百遍了,她都能毫無芥蒂的關心自己親媽。
李秀曼在我心裡的形象也不由得高大起來。
要是我肯定做不到這麼孝順,我這人可記仇了,這種事兒要是擱我身上,我這輩子都邁不過這道坎兒。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兒有親媽這麼對自己親閨女的。
“我不用你代替,我樂意為我老兒子做點事兒!”
這老太太耳朵眼兒是真好使,她拄著柺棍從屋子裡邁出來,一口就拒絕了李秀曼的孝心與關心,“不用你們誰假好心,必須得我親自來,誰幹這件事兒我都不放心。”
你不放心這些事兒都你自己一個人幹完得了唄?
那麼稀罕你老兒子,那正午開棺材蓋的時候你咋不出一份力呢?現在你老姑娘看在你一把老骨頭的份上,關心關心你,到了你這兒成假好心了。
這得多傷你老姑娘的心啊?
我實在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好像在這老太太身上隱約看見了我媽以後的身影。
李秀曼興許已經對這種話給免疫了,或許是看開她媽的這副德行了,她把腦袋往旁邊一扭,冷著臉說,“那你就自己親自來吧。賴叔,都要他們乾點兒啥啊?”
“這件事等天黑了再說。”我爺爺這時候倒是賣起了關子,他仰頭看了一眼太陽然後說,“我會寫一些符籙,到時候你們貼在門窗之上。到了晚上你們不幫忙的人全都進屋子裡,發生什麼動靜都不能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那我幹啥啊爺爺?”
我雖然屬虎,但也不是他們家的人,我爺剛才也沒說讓我幫忙,我到時候是不是就能和李秀麗一樣躲在屋裡不用出來了?
雖然我很想躲在屋子裡面不出來,但是我又有點兒擔心我爺爺。
我爺爺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你跟我一起畫符吧。”
啊?誰?我嗎?
可是我啥也不會啊?照葫蘆畫瓢能行嗎?我寫出來的那東西能管用嗎?
:()第一女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