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昇的越來越高,按理說現在都已經開春了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冷了。
但現在這院子裡莫名其妙的有些陰冷冷的,這種感覺還跟站在陰涼裡不一樣,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冷。
我穿的老厚,卻出了一層冷汗。
老姨夫背對著我,我壓根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看不清楚他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在幹啥。
那照片就擺在棺材前面,那得多嚇人呢?
我可不敢過去拉他,誰知道棺材板子會不會突然炸稀碎。
“老姨夫。”我站老遠叫了他一聲,那聲音不大不小但是也能聽清楚,“老姨夫,你幹啥呢?”
我感覺他有點兒不對勁,趁他背對著我沒動彈的時候,我早就把手塞進口袋裡捏住了那張護身符,開啟了防禦狀態。
邪門事我都遇見過好幾回了,沒點兒心眼子真不行。
畢竟那玩意兒是真要命啊。
我話音剛落,詭異的一幕就發生了。
只見他脖子咔嚓咔嚓動了幾下,那動靜就跟該上油的車鏈子似的,然後他身子未動,腦袋卻以緩慢地速度朝我的方向扭了過來。
啊!媽呀!
這是不是得把脖子給扭斷了?
此時此刻他的脖子已經呈現出一種扭曲變形的狀態,隱約還能看見戳破血肉的白骨頭。
那突出來的白骨頭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直插老姨夫的整個脖頸。
而他的臉已經變成了那張黑白照片上的臉,灰青而恐怖。
我看到的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現在不是大白天嗎?咋能發生這種事兒?
院子裡的陰風呼呼地吹,吹得我半邊臉都麻了。
我害怕歸害怕,反應過來以後捏著那張護身符對著他,“你,你幹啥啊?死了還不安生,你再嚇唬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快、快把老姨夫給……”
話還沒說完呢,老姨夫的脖子就跟斷了似的,啪的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那圓溜溜的腦袋滾到我腳邊,他整張臉都是灰青色的,就跟死不瞑目似的,眼珠子還死死的盯著我。
我好懸沒兩眼一翻嘎過去,這比那紙紮人看著還讓人害怕呢。
“呵呵呵。”
這時候他的眼珠子一動,發出呵呵的聲音。
原本掉在地上的腦袋像是被無形的細線牽引而動,瞬間飛到半空中。
一顆腦袋飛起來了,這場面真是成嚇人了!
眼瞅著他的腦袋朝我飛了過來,我下意識就抬手猛地給他腦袋一撇子。
老姨夫的頭像皮球,一拳懟到百貨大樓!
可惜這兒沒百貨大樓,只有紅磚砌成的院牆,他的腦袋像皮球一樣砰地砸在牆上又反彈回來。
我還想給他一拳,誰知道這回他學奸了,直接張嘴嗷嗚一口咬住我的手。
那兩排牙齒看著焦黃咋就這麼大的勁兒呢!
我被他咬得眼淚都出來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屬虎的,不是屬狗的。
我猛甩他的腦袋,奈何他認準了要咬我,那是咬死了就不撒嘴,我感覺手上的骨頭都快被他給咬稀碎了。
“撒嘴!你把嘴給我撒開!”
我另一隻手掏出口袋裡面的護身符想朝他貼過去,結果掏兜子掏猛了,黃符直接刺啦一聲給撕成了兩半。
完犢子了。
“救命!救命啊!老曼姨!老麗姨!爺爺救命,爺爺救命啊!”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希望屋裡的人能聽見我喊救命。
就在我還想張嘴大叫的時候,有什麼東西照著我腦門就飛了過來。
那一下砰地聲,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