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現在的狀態,吃了也沒用,得先休息會才行。”
將揹包往後一甩,再脫掉外套丟在地上,製造出一個臨時的休息區域。
隨即,他扶著青年肩膀,帶著對方靠石壁坐了下來。
提神的東西,張海客的確有帶,一小瓶特殊用途的烈性藥酒。
但這是對敵人用的,用途在於使目標在極端疼痛中也能保持清醒,無法昏迷,方便快速審訊。
副作用極強,後患無窮。
他怎麼可能把這東西給老師用。
再者,人累到這種程度,就應該休息才對。
現在的條件已經足夠優勢:沒了被要挾的人質,敵人到來前的準備時間充裕,還有個現成的舌頭來提供情報。
要是這樣,還得老師來出手,他不如一頭撞死算。
另一邊,張海樓製造的動靜有些大了。
張海客從思緒中回神,皺了皺眉,隨手丟出一枚小石子提醒了下。
小張哥朝這邊看了眼,一聲不吭地回過頭去,就從腰帶裡拔出一根金針,刺入了汪明的咽喉。
然後,單手把人完全提了起來。
小心注意著沒讓腳拖在地上發出噪音,隨後,他悄然朝通道更深處走了進去。
本來坐下就已經有點大腦昏沉了,環境突然變安靜,張從宣倒是又清醒了一點。
晃了下腦袋,他努力試圖坐直起身:“算了,還沒到放鬆的時候……你的藥……”
“可以暫時放鬆一下。”張海客語氣輕柔,手上卻堅決地把人按了回去。
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下姿勢,以自身作為可供倚靠的支撐,同時,他慢慢放輕聲音。
“藥在包裡,等會我再給您拿。”
雖然真恨不得立馬躺倒,睡他個天昏地暗,張從宣也是真的擔心誤了正事。
“等會,人就來了……”他揉著額頭低聲。
——靠著這麼一塊散發溫暖還很舒服的人肉墊子,這種感覺,真的讓犯困的人很難抵擋。
簡直誘人犯罪!
他頑強地,努力試了下自己爬起來……
無果。
……張從宣無奈發現,自己是真的會敗給身體本能。
其實到現在這種時候,完全是憑一口氣撐著。
但是剛剛見到兩個靠譜的店員出現,緊繃的弦一下鬆懈,那股心氣瞬間消失無蹤。
這會再想強迫自己提起來,真就是難於登天。
就在青年努力保持清醒的時候,感覺一雙手落在了額前。
“頭疼嗎?”
張海客試了下額溫,發現沒什麼異常,手腕一轉,幫忙輕輕按揉起太陽穴,語氣低而平緩:“別想太多,等會張海樓審問完,我們來應付就是。”
“換個角度來想,來人不知詳情,您就算處於昏迷狀態,不是也算正常?汪家人不會懷疑的。”
“您要是想親自動手,到進去之後,我再喊您就是。”
有理有據,讓人沒法反駁。
張從宣有點被說服了。
“……汪明說的,據點在村子後面的舊工廠地下,人數不超過三十。這個據點,大多數是接受訓練的新成員,孤兒養大的,跟他一樣都是後來改姓汪。”
他突然開口,飛快把自己剛剛獲取到的情報說了一遍。
本來是打算等小張哥審訊完,再進行情報對照的。
之所以一開始不說,是擔心汪明對自己有所隱瞞欺騙,提前告知了,怕會誤導小張哥的審訊目標和方向。
“……附近的村民或許知情,小心打草驚蛇。”
“玉印被他們叫西王母印,來自海西州,對一般人似乎不起作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