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沙丘肥大的身軀在沙海上扭動著,醜陋的五官露出了可怖的笑容,他看著失去所有蹤影的曹燼耀大笑著,他很清楚,在自己的沙海里,他絕對要窒息嗝屁而死,而接下來,就該處理這些嘍嘍了。
黎蛟又一次亮起了色眯眯的表情,看向了藤蔓之上潔白的張思琪,張思琪被看得起了雞皮疙瘩,雖然變成沙丘形態的黎蛟已經失去了效能力,但指不定他能做出什麼變態的事來呢,畢竟自古以來的太監,多少都有點心理扭曲,喜歡虐待人。
“五行相生相剋,我的馭木之力,正好剋制你的沙海。”于禁站在張思琪的身旁,實在受不了黎蛟的這副表情,將手心向下一按,無數的藤蔓從沙海中生長出來,並有愈演愈烈之勢。
沙丘的很大一部分力量源泉來源於這片沙海,這也就是他為何能夠被虎賁雙雄多次重創而不死的緣由。
可眼下,木克土,從沙海中長出了藤蔓不斷汲取著沙海的營養與能量,沙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
“你瘋了嗎!”黎蛟又急又氣道,他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于禁還會浪費如此龐大的能量反擊自己。
自古以來,武魂師一死,守護者自會自行離開,立刻動身尋找下一個宿主,不然待到上個宿主給予的能量耗盡,他們就只能魂飛魄滅。
有些守護者選擇當場認賊作父,投靠擊殺自己上一位宿主的武魂師,畢竟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
有些守護者選擇默默離開,畢竟守護者的所有能量都源於武魂師,武魂師一死,他們身上僅存的能量是用一點少一點。
也有些守護者寧為知己者死,玉石俱焚,以永世不能超生的代價為上任宿主復仇。
可失去能量源泉的守護者根本不可能是武魂師的對手,這不過就是飛蛾撲火,死亡前的曇花一現。
所以打一開始,黎蛟在曹燼耀死後就再也沒管過於禁三人。
可黎蛟不知道的是,在於禁三人心裡,曹燼耀早已經是超越生命的存在,是他們願意以生命代價追隨的物件。
眼見於禁不為所動,黎蛟又一次罵道,“你的能量也不多了!如此瘋狂的散佈藤蔓,你不怕死嗎!”
黎蛟現在的能量以光速喪失著,不多時他就會被吸乾,而於禁還在不斷地放出藤蔓,加快能量的汲取速度。
“我等本就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于禁繼續運用著馭木之力,無數粗壯的藤蔓從沙海中竄出,直破天際,將夜店的天花板捅了個粉碎。
“可你,為了什麼!”黎蛟看著不斷乾癟下去的沙海,“快放棄吧!你的主公已經死亡!沙海就算是空了,你也只能找到他的屍體,這麼白白消耗能量!你就不怕魂飛魄散,永世不可超生嗎!”
于禁沒有再理會他,在他這種人眼裡,守護者便是工具,是一件隨手可丟棄的工具。
“是啊,于禁,收手吧,沒必要白白浪費能量。”突然,一陣輕鬆的男聲從沙海中央響起,那聲音,在場所有人都很熟悉。
黎蛟傻了。
光頭傻了。
綠毛傻了。
黃毛也傻了。
就連哭得癱倒在地上的張思琪不可思議地望了過去。
只見沙海中央漸漸出現一個空洞,無數沙子從裡面飛出,那個熟悉的曹燼耀站在沙子上,被沙子託舉著慢慢升到了沙海之上。
他的身側,跟隨著一個半張臉帶著面具的男子,身高三四米,手持雙刀,只露出一雙眼睛,鼻子以下帶著一個神似口罩的面具,半遮半掩地露出了半張臉。
紫色的瞳孔更為這種神秘添上了一塊磚,整個人精壯幹練,有種深邃而又陰柔的氣質。
他的手心淡淡地浮著一層土黃色的光,黎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