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望著兩人離開,不由喃喃道:“他們二人的父親也是娘子軍中一員,和我算是異姓兄弟,兩人是雙胞胎,他倆母親在生他們的時候難產,兩兄弟好不容易生出來,結果他倆母親沒有抗住。”
“兩人從小也是身體不好,我那兄弟為了他倆好養活,就給他們起了狗鼠這個名。”
“還別說,起了這個名後,這兩孩子就沒再生過病,不過我那兄弟也是命苦,在守娘子關的時候不幸……”
說到這牛五微微有些哽咽,柴哲威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牛五嘆息一聲繼續說道:“那一次,我也因傷退了下來,回到別業就收養了這兩兄弟,如今看到他倆有了出息,想來我那兄弟也能安息了。”
柴哲威也是望向了已經走過去就繼續忙碌的兩兄弟說道:“放心吧,牛五叔,他倆後面會更有出息的。”
牛五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的看著柴哲威道:“倒是讓公子見笑了。”
柴哲威搖了搖頭。
“牛五叔說的什麼話,這都是人之常情,我豈會見笑。”
牛五緩了緩情緒微笑著說道:“我也沒有成過親,更沒有後人,早就將這兩小子當成自己親生的了,所以說到這些難免有些感慨。”
柴哲威點頭表示理解,然後想到今日上午過來學習紅磚燒製工藝的那些磚窯工人,於是看了看那些正在做磚胚的工人,轉頭對著牛五問道:“牛五叔,今日上午過來的那些磚窯工人目前都安排好了吧。”
牛五指了指正在幹活的那些個磚窯工人說道:“目前就安排他們跟著我們這邊的工人一起幹活,等到他們都幹會了,就可以回去自行燒製了。”
“這些工人本來就是燒磚能手,紅磚也只是有一些小的差異,應當也就幾天就能學會了。”
柴哲威見此微微頷首,這紅磚如此就能推廣出去了。
和牛五在磚窯轉了轉,柴哲威沒在磚窯多待,和牛五告別後就離開了磚窯。
翌日,柴哲威叫來吳松,和他一起將昨日田七帶回來的棉花彈了幾床棉被,準備回長安送人。
至於其他的就先織一部分佈匹,柴哲威準備帶回長安染色後另做他用,其他的就讓吳松去教紡織工坊的工人彈棉花做棉被和棉襖,然後低價賣給工坊的工人幫助他們度過這個冬天。
下午,柴哲威就帶上護衛將工坊紡織好的一車棉布和上午弄好的棉被帶上,再弄上了一些脫籽後的棉花,就帶著幾名護衛向著長安城進發。
回到別業,柴哲威將一床棉被交給平日裡負責打掃屋子的僕役吩咐他們將自己床上和柴紹床上的墊子都給換成這棉被。
至於為什麼不把蓋的也換了,柴哲威表示自己不傻,好好的蠶絲被,為什麼要換,要知道這蠶絲被在前世那也是緊俏貨,一般人想要買還要咬咬牙。
而且柴哲威想要推廣這棉花也不是為了自己等人能夠享受,自己這等層級的貴族穿的都是蠶絲做的衣物,就連冬天的冬衣裡面也是填充的蠶絲,輕便保暖。
柴哲威推廣這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讓底層的普羅大眾也能穿上厚實的棉衣過冬,而不是穿著麻衣,躲在屋子裡面過冬。
畢竟穿過麻衣的人懂的都懂,透風不說,還粗糙的不像樣。
而且如果柴哲威記得沒錯,接下來幾年的冬天,可是都會冷的出奇,柴哲威還準備來年看能不能將羽絨服給弄出來。
交代完僕役,柴哲威就抱著一床棉被來到了馬貞所在的小院,這段時間他都沒有怎麼外出,主要就是在複習功課,準備征戰年末的升格試。
雖說貴族子弟不需要參加科舉到了一定年齡也能進入軍中成為低階軍官,但是如果能入國子學,後面分配的時候也能將級別放得高一些。
正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