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中。
午時,日中為市,此時旭日高照,氣溫驟增。
午時的陽光將一切照得明亮,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整個世界都沐浴在這和煦的陽光之下,暖洋洋的,給人一種慵懶而舒適的感覺。
然而,就在陽光最燦爛的時刻,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現在空中,手裡還緊緊抓著一個昏迷的人。
那神秘人一聲低喝:“定!”
瞬間,整個灶王廟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人們呆立在原地,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真的靜止的並不是時間,而是那些普通人,他們的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法術定在了原地。
只有嚴哲,儘管同樣被“定”字法術所影響,不過這法術並不足以控制住嚴哲。
那神秘人身穿灰色長袍,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皺紋像是風化的岩石,深深地鑲嵌在他的麵皮上。然而,他的雙眼卻與眾不同,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詭異光芒,時而迷茫時而像猶如蛇瞳一般狡黠,時隱時現。
他拎著一名男子,大步踏入灶王廟,毫不在意地展現著自己的惡行。看來,這個灰衣老者就是那個邪修無疑,他毫無顧忌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到廟宇,殘忍地準備殺人取內臟,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那灰衣老者將男子無情地扔在地上,正準備動手時,嚴哲掙脫了那“定”字法術的束縛。
他立刻施展武技“咫尺天涯”,輕功瞬間運到極致,猶如一道閃電般衝向灰衣老者。原本即將命中的一擊,卻在最後一刻被灰衣老者彷彿背後長眼一般揮出的手臂擊飛,嚴哲的身體猶如被強大的旋風颳過,直接從廟中飛了出來。
灰衣老者似乎對嚴哲的攻擊不屑一顧,他並未繼續理睬嚴哲,彷彿那隻被擊飛的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蟲子。他轉過身來,準備繼續執行他的殘忍行為。
嚴哲被那灰衣老者一巴掌扇出了灶王廟,心中頓時一陣驚駭。
這灰衣老者的實力,竟比那個丁春秋高出不止一個檔次,或者說,兩者根本就不在同一級別上。
丁春秋是煉氣十三層大圓滿之境,那麼這灰衣老者應該就是築基期的修士了。
嚴哲心中忍不住罵娘,不是說只是一個腦子不太聰明的煉氣期邪修嗎?怎麼轉眼就變成築基修士了。
事已至此,嚴哲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剛才偷襲老者不成,現在對方已經準備繼續殺人取內臟了。待對方殺完人取了內臟後也不會放過自己。
不就是築基修士麼?
自己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
如今自己的實力,如果再遇到丁春秋,隨便一招手就能拍死對方。
築基修士也只比煉氣強一個等級,自己未必沒有勝算。
被扇飛在空中的嚴哲直接將自己的真氣全面爆發出來,用於融合天人之力。
“象甲功”全力運轉,“咫尺天涯”輕功更是運轉到了極致,嚴哲再次從空中飛了回來,重新落入灶王廟中。
一招“魔銀手”當即朝著灰衣老者拍了過去。
“咦?”
灰衣老者正在奇怪,那個被自己扇飛了的凡人武者,怎麼又飛回來了,心中正自驚訝不已。
一個凡人武者,哪裡經得起自己的用力一扇,應該是一巴掌就能拍死才是。
怎麼吃了我一巴掌沒死,氣息還變強了幾分,且古古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