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棲遲再次問了一遍。
沈清墨退後一小步,斬釘截鐵的說: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想離了!上次是你威脅我,但這次,先生這一招不管用了。”
謝棲遲漫不經心的問道:
“一個許芷諼,不足以給你離開我的勇氣吧?”
他話裡夾話,滿是譏諷。
沈清墨哼哧一聲笑了:
“先生當年沒能推開奮不顧身奔赴你的我,如今,亦無法阻止一心只想與你分割的我。”
勇氣從來不是他人給的。
而是自己死了心想要走罷了。
那些愛恨糾葛,就讓他跟陸晚棠姐妹倆慢慢拉扯吧。
面對沈清墨的決然,謝棲遲並沒有利用沈家威脅她,而是饒有趣味的看著她,問:
“你以為他真敢娶你?”
他?
沈清墨一頭霧水的看著謝棲遲,愣了片刻後,又突然明白了他這兩天避而不見的原因。
索性順著他的話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謝棲遲起身,靠近:
“所以你那天去見他,就是為了私定終身?”
那天明明是為了解他相思之苦,才幫他去把陸晚棠接了回來。
誰能想到,他真心喜歡的,竟然不是即將為他生兒育女的陸晚棠。
“不敢回答?”
謝棲遲再度逼近:
“還是不想回答?”
沈清墨的身子微微後仰:
“許許有句話說的對,離了婚,無關人等何必多問?”
離了婚,我是誰要你多管?你是誰關我屁事!
謝棲遲伸手摟住她的腰:
“我以為傅雲深離開,是他信守承諾,沒成想,你們這是在明修棧道,卻暗度陳倉。”
這種話他都說得出口。
沈清墨很氣憤:
“你以為許許不遠萬里歸國,只是為了幫我叛離這段婚姻?”
“難道不是嗎?”謝棲遲輕聲反問:
“一個男人,一個朋友,就能讓你置沈家於不顧了,許芷諼說的確實沒錯,沈清墨,五年前你是個戀愛腦的女人,五年後,你仍是!”
說完,撒手。
沈清墨差點沒站穩。
謝棲遲已經背過身去:
“你但凡還有半點理智,就應該主動把這份離婚協議書當著我的面撕碎。”
“憑什麼?”
沈清墨怒問。
謝棲遲轉過身來,對峙著她的雙眼:
“謝太太,我可以當做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話畢,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黑金卡來,遞給她:
“帶上你的好姐妹,去大吃一頓,為她接風洗塵,記得早點回家,我不喜歡自己的太太在外過夜。”
他渾然不顧沈清墨的感受。
機械似的把自己的話說完,回到座位上坐好,指了指擺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以及會議室的門:
“走吧,等你什麼時候甩掉你的戀愛腦了,像今天這樣的會議,我會把這椅子欣然轉讓給你。”
沈清墨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她只想問一句:
“五年前是我死皮賴臉要嫁給你的,現在你解脫了,為什麼不肯跟我離?”
謝棲遲揚眉:
“我覺得太太還是原配的好。”
這句話聽的沈清墨怒火中燒。
她衝過去,彎腰,將謝棲遲圈在他那把椅子裡,叱問:
“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離了婚,陸晚棠就是你的正妻,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再是野種,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