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就在十二點鐘方面。
那一瞬間,謝棲遲有種錯覺。
好像傅雲深是一個正在等著女王出場的騎士一般。
僅此一眼,謝棲遲已經醋意翻滾。
還是陸宴推了他一把: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迎接你太太。”
謝棲遲朝門口走去,陸晚棠想伸手拉住謝棲遲,被陸宴擋在了身前:
“小美人,你今天應該沒有男伴吧?”
陸晚棠都懶得正眼瞧陸宴,脫口道:
“滾開!”
陸宴提醒道:
“陸小姐,千萬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說你壓根不是他的什麼人,就算你是,在這種場合,你也不過是撲克牌裡最小的數字。”
論懟人,他是認真的。
陸宴說完瀟灑轉身。
只留下陸晚棠緊握著拳頭,雙眼含恨的盯著不遠處的沈清墨。
而沈清墨一來就看到了傅雲深。
“學長。”
沈清墨喊了一聲,傅雲深連頭都沒敢回,匆匆躲開了。
今天晚宴的請柬,是謝棲遲送的。
傅雲深不知道謝棲遲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明明上次約定好,不許他再見沈清墨。
“謝太太,怎麼?見到老同學,魂都收不回來了?”
謝棲遲大步來到她身邊,擋住了沈清墨的視線。
奇怪!
傅雲深好像在躲著她。
沈清墨抬頭看了一眼謝棲遲,心裡已然明白了幾分。
“是啊,少時覺得好看的男生,不論過去多少年,仍舊覺得他很好看。”
沈清墨說這話時,眼神落在謝棲遲挺翹的鼻樑處。
“謝太太這麼看著我,是不是覺得自己這些年所嫁非人,曾在我身上鍍的那層金光,如今也已消失不見了?”
謝棲遲是笑著說出這話來的。
在別人看來,還以為他們真的很恩愛。
沈清墨更是湊耳過去:
“即便如此,先生也莫灰心,未來的日子裡,仍會有人一眼沉淪,為先生鍍金光,滿身滿心皆是你。”
她說話,真的能氣死人。
謝棲遲不與她計較,而是摟著她的腰,說:
“我今天特意為你邀請了禾野集團的姐弟倆,他們家的情況跟沈家相似,做弟弟的爛泥扶不上牆,當姐姐的只好受累。”
林之禾姐弟倆?
沈清墨詫異的看著謝棲遲,他這是知道了自己的野心嗎?
從她想要掙脫謝棲遲掌控的那一刻起,林之禾便是她學習的榜樣。
“當然,在見他們之前,我先帶你去見兩位長輩。”
謝棲遲一臉壞笑。
直覺告訴沈清墨,這個男人突然這麼貼心又細緻,鐵定有鬼。
謝家的長輩她都見過了。
難道是他真把父母請了來?
跟著謝棲遲往裡走,進了會客休息室,裡面已經有人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正對著背向門口坐著的男人說:
“聽媽媽一句勸,沁沁是官山嶽的獨生女,家世好人也長得漂亮,比你手機屏保上的這個狐狸精強太多。”
話音剛落,婦人一抬頭,見到謝棲遲的時候還滿臉帶笑,但當她把視線挪到沈清墨身上時...
她眼裡的驚恐肉眼可見。
慌亂中她指著擺在桌上的手機,結結巴巴的說:
“這這這...這不是...”
“小姨,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
謝棲遲張開手臂。
他先是抱了抱婦人,而後才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