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
這個稱呼聽起來實在是諷刺。
沈清墨很牽強的笑了笑,硬著頭皮介紹:
“傅雲深,我學長。”
就沒了?
謝棲遲還等著她介紹自己的身份。
既然等不到,謝棲遲很難得的主動伸手:
“謝棲遲,墨兒的老公。”
傅雲深隨手端了一杯酒,放在了謝棲遲伸出來的那隻手裡。
“新聞上說,謝總喜歡喝紅酒。”
這句話,是在諷刺他。
謝棲遲聽出來了。
關於他的,大多數都是花邊新聞。
類似於他喜歡喝紅酒之類的謠傳,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從他和女人‘私會’的場合裡得出來的結論。
謝棲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不過墨兒。”
謝棲遲停頓了片刻,盯著沈清墨說:
“我怎麼聽說,他跟你是同班同學,怎麼又變成了你的學長?”
聽說。
沈清墨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果真不遠處官沁沁正與她四目相望,並且舉杯示意。
就算是做了五年籠中雀,宴會上女人之間的這點鉤心鬥角,沈清墨只是不喜歡罷了,並不代表她不知曉。
看來,對官沁沁是友軍的判定,得駁回!
沈清墨收回視線,笑著解釋:
“他比我入學早。”
傅雲深聽了,淡定補充:
“準確來說,從年齡上來算,我入學比同齡人晚了一歲,後來為了等我家小公主,我又特意上了兩個三年級。”
小公主三個字,聽起來實在刺耳。
謝棲遲面不改色:
“暮雲集團董事長膝下,貌似只有一名獨子,又何來的小公主?”
當著謝棲遲的面,傅雲深深情凝望著沈清墨,毫不避諱的告白:
“她永遠是我傅雲深的小公主。”
太囂張了。
謝棲遲重重的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
但他壓下了所有怒火。
“真遺憾,那她就是你永遠在肖想,卻永遠也得不到的小公主。”
原來男人之間的對決,也並非全用武力和拳頭。
這種暗戳戳的對抗,讓沈清墨覺得很沒意思。
她剛要出聲阻止,卻見傅雲深哼哧一笑,緩緩道:
“我看未必吧。”
謝棲遲緊握著拳頭,想揍他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但在這樣的場合大打出手,跟他的身份實在不匹配。
思索片刻,謝棲遲蹙眉:
“聽起來,傅公子好像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堂堂暮雲集團未來的接班人,該不會想...”
說話拖拖拉拉,一點都不乾脆。
傅雲深可沒那耐心,乾脆搶話:
“有何不可呢?只要她要,只要我有,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情由下,我都甘願,任何身份,我都接受。”
真是恬不知恥!
謝棲遲到底還是沒忍住,上前揪住他的衣領:
“傅雲深,我不管你是學長也好,騎士也罷,她是我謝棲遲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傅雲深淡定的拍開他的手:
“謝總,做人可不能雙標啊,我不過一廂情願罷了,而你呢?若謝總剛才的話當真,那就請你先把自己洗乾淨,否則,她有的是選擇的權力和自由。”
赤裸裸的挑釁。
兩個身高相當的男人對峙著。
謝棲遲眼裡的怒火都快像火山噴發一樣了。
“除非我死,否則她沈清墨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