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撞哪兒了?要不要緊,要喊醫生來家裡看看嗎?還是要去醫院?”
無了個大語!
沈清墨躺在沙發裡,看著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謝棲遲,沒好氣的說:
“磕著腦子了,差點被門夾。”
這話把徐木遙給急的,大喊一聲:
“沈世天,你趕緊出來。”
見事情鬧大了,謝棲遲急忙攔住丈母孃:
“萬幸,我出現的及時,沒撞著,媽,您別擔心。”
再三確認沈清墨無礙後。
徐木遙才放下心來。
看著自己這個好像沒變樣又好像變了大樣的女兒,徐木遙長長一聲嘆息:
“你打小就愛瞎蹦躂,躥上躥下的沒個正形,現在有了孩子還這麼不穩重,虧得棲遲寵著你。”
他?
寵我?
沈清墨就差沒翻白眼了。
有他謝棲遲這樣的寵愛,她沈清墨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大抵是丈母孃的寵愛兩個字激發了謝棲遲蘊藏已久的無限潛能吧,演戲上癮的他,當著沈家人的面,恨不得把東西嚼爛了餵給沈清墨吃。
極盡溫柔,體貼,細緻。
在謝棲遲身上,沈清墨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深情真的是能裝出來的。
不光對她能裝,哄丈母孃開心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飯後還主動提出要陪丈母孃玩江州麻將換三張。
沈清墨第一時間表示:
“我懷著身孕不能久坐,你們慢慢玩。”
她還得趁著首戰告捷的精氣神,多寫一點管理知識,最好是能在離開江州之前把公司裡的大小事務都整明白。
這樣她回到潭州後,也能遠端打理公司的一切。
但是...
她不來。
三缺一。
沈世天不會打麻將。
在他看來,麻將等於不務正業,一個男人花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在麻將桌上玩物喪志,不如多看幾本書,多談幾個客戶。
當然,謝棲遲這種人中龍鳳,不在玩物喪志的行列。
他打麻將,那叫勞逸結合。
沒辦法,錢這王八蛋,大部分時候都等同於絕對話語權。
“玩一會,清墨,到時候你累了就去休息,難得棲遲想放鬆一會。”
徐木遙發了話。
沈清墨不好意思拒絕。
四個人落座,沈世天破天荒的在一旁觀戰。
時不時的給徐木遙遞水果,倒茶,甚至還給她按摩肩頸。
沈清墨見了,忍不住打趣:
“爸,你這一招叫做擾亂軍心,嚴重影響我胡牌的手氣。”
作為受益人,徐木遙都表示震驚:
“嫁給你爸二十多年了,還是頭一回有這麼好的待遇,這讓我忍不住想給你們點個炮。”
好傢伙!
徐木遙話音剛落!
三個人齊刷刷的倒牌。
一炮三響。
徐木遙連身哀嚎,沈世天很淡定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沓錢來,擺在徐木遙面前:
“放心玩,輸了算我的,贏了都歸你。”
就連沈清硯都忍不住吐槽:
“爸,平日裡你也不這樣啊,該不會是想臨時抱佛腳,在姐夫面前當個好的表率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們都在放聲大笑,唯獨沈清墨不由得想起父親突然要立遺囑這件事。
她假裝尿急,喊父親來幫忙拿一把牌。
趁著去洗手間的機會,偷偷的溜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