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沒錯!
她下了狠手!
哦不。
是狠腳!
滾下床去的謝棲遲蜷縮成一團,疼的額頭上青筋都暴起了,滿眼無助的看著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沈清墨。
“你這算是家暴了吧?”
原本他想說她謀殺親夫的。
但只是踹了他一腳而已,說謀殺未免有些言過其實。
沈清墨心疼了他兩秒。
畢竟自己力道沒掌控好,略微重了點。
但看他還能耍嘴皮子,想著應該也不影響以後的女人來使用。
況且...
沈清墨打量著他,看到他光著的膀子,不由一笑:
“穿上衣服才算家暴,你這脫了衣服...最多算是...調情!”
好傢伙。
真雙標。
謝棲遲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沈清墨從被窩裡鑽出來的小腳丫子,故作虛弱道:
“現在你就是給我一張通行證,我也沒力氣幹壞事,你不用防著我。”
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的。
沈清墨往一旁挪了挪,給他空出位置來。
謝棲遲仍舊蜷縮成一團,十分哀怨的看著沈清墨:
“誰說脫了衣服算調情的?”
沈清墨好心把手機扔給他:
“你若不信,那就報警試試看。”
謝棲遲把手伸過去,拍著她的手臂:
“下次咱換個地方踹行嗎?”
沈清墨果斷下床:
“先生多慮了,你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謝棲遲趴在床上,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你還是要跟我離婚?”
沈清墨回頭,彎腰,笑道:
“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跟你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什麼屁事都沒發生,我就能收回跟你離婚的念頭?你以為你還是七年前那個魅力四射的謝棲遲嗎?”
話語...稍稍有點傷人。
但還是得說:
“拜託,現在的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搞大前女友妹妹肚子,還把現任妻子當成前任替身的渣男!”
沈清墨頓了頓,蹲下身來摸著謝棲遲的臉,道:
“我很欣賞你在事業上的能力,但恕難苟同你在婚姻中所處的濫情角色。”
說完起身,單腳跳著去了洗手間。
留下謝棲遲趴在床上一聲長嘆。
原來追愛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
縱使如此,她也堅持了整整七年。
何其不易。
而洗漱完畢後的沈清墨,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蛋,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在心裡默唸:
沈清墨啊沈清墨,你要扛住了。
你又不是小狗,別人給幾根骨頭就能讓你搖尾巴。
咱要做個有骨氣的人,堅決抵制戀愛腦。
沈清墨,要清醒。
吼吼,加油!
給自己加油打氣後,從洗手間一出來,看到房間裡西裝革履的謝棲遲,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來的很迅猛。
沈清墨幾乎在一剎那間便繳械投降了。
可是他,真的很帥耶!
這個愛了七年的男人,仍然是她眼裡最閃耀的存在。
等等。
打住!
沈清墨深吸口氣,故作鎮定的走過去,雙手叉腰看著謝棲遲:
“你這衣服哪來的?”
他們倆走得急,身上穿的還是大山村裡人手一套的睡衣棉襖,昨天一下車,可謂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沒想到謝棲遲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