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所以這一次的助農會,算是她邁出來的第一步。
渣叄奇很委婉的表示,他曾接受過社會的饋贈,現在不過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吃完麵條,村長媳婦拿了兩個乾淨的盆來,分別打滿熱水,裡面還各放了一塊乾淨的毛巾,給他們洗臉。
沈清墨嚇的趕緊起身,在她的潛意識中,即便是家裡的傭人,也不需要把水端到她面前來。
無非是她偶爾在家裡的阿姨面前撒撒嬌,但那絕不是命令的語氣,這與她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理念不符。
渣叄奇見了,悄聲對她說:
“這是大山裡的人們對遠道而來的客人表示友好和尊重,是他們認為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用驚慌。”
聽起來,渣叄奇似乎經驗豐富。
晚上睡前,村長媳婦還用吊水瓶裝了一大瓶滾燙的開水,用一塊嶄新的毛巾包裹著放在沈清墨睡的床上。
大山裡很冷,但被窩裡很暖和。
村長媳婦告訴她,這種瓶子裝的熱水,到天亮都是熱乎乎的。
所以這一夜沈清墨睡的還算踏實。
就是夢到謝棲遲掉進車輪子陷進去的那個深坑裡了,她伸手去拉,卻發現謝棲遲的雙手連骨頭都沒有,根本支撐不住他的身子。
她在夢裡哭著吶喊,只要你能回來,我們不離婚,我答應你不離婚。
但醒來後,沈清墨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告誡自己,同情男人,倒黴一輩子。
女人的心,該狠的時候必須狠。
所以這婚,非離不可。
為了防止自己的戀愛腦佔據上風,沈清墨給自己洗完腦才起的床。
雖然大半夜才睡,但她早上七點半就醒了。
可即便如此,屋子裡也只剩下村長家兩個孫女在燒著爐子裡的火,見她起床,姐妹倆一個倒熱水給她洗臉,一個把鍋裡蒸好的飯菜拿出來擺在桌上。
門口還擺著一雙高筒雨鞋。
全新的。
正好是沈清墨的尺碼。
姐妹倆告訴她,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叔叔五點多就起床跟爺爺去幹活了。
等沈清墨吃飽喝足穿著雨鞋出門,發現進大山村的那條路上的坑窪地全都已經在村長的帶領下被填平了。
渣叄奇雖然穿著睡衣棉襖,但他那張年輕的臉蛋在一堆老人孩子面前,顯得尤為出眾。
村裡還真是一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都沒有。
因為助農會在即,加上這幾天山裡有雨,所以渣叄奇的修路團隊要等這次的助農會結束才能開展,否則車進不來,山上的果子無法運送出去。
按照原計劃,渣叄奇這種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應該先離開,等大山村的果子豐收完再來修路。
但他卻選擇留下來加入了沈清墨的團隊。
中午林之野到的時候,沈清墨已經從最開始的光桿司令,快速的集結了村裡的老弱婦孺,以及大善人渣叄奇。
林之野要風度,穿的是一套秋款的運動服,冷的瑟瑟發抖的同時,也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所以...我的團隊裡,就我一個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