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棲遲神色慌了一秒,但很快鎮定。
再看向沈清墨時,唇角掀起一抹笑意來,周身坐了下來:
“你不是鐵了心要跟我離嗎?”
沈清墨沒聽懂這話的意思,懵懂反問:
“你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做生意這件事,是需要一些天賦在身上的。
比如謝棲遲,他就是個經商的天才。
也有人怎麼教都教不會。
比如沈清硯。
一道菜不需要學,嘗一口就能領悟出其中的精髓,偏偏對於做生意這件事,多少前輩帶他,都頹然一聲嘆息,這孩子,天生一煮夫的料。
聽到沈清墨這句話,謝棲遲微微抬起下頜,從牙縫裡冷冰冰的丟擲一句:
“我只是不希望離婚後別人說起你,會覺得我謝棲遲這幾年瞎了眼。”
太過分了!
這話太過分了!
沈清墨瞬間熱血上湧:
“謝棲遲,你別門縫裡瞧人,把人給看扁了!”
謝棲遲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還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五年前娶你,就是想著把你帶回來當個花瓶供著也挺好的。”
謝棲遲!!!
欺人太甚啊!!!
沈清墨嗷嗷直叫:
“有句話叫做,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你等著,這次的競標大會,我自己去!”
氣憤下床,沈清墨指著臥室門口對他說:
“請先生出去吧,有你在,破壞我磁場,影響我接下來的發揮。”
謝棲遲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連聲誇讚:
“看不出來,謝太太乾啥啥不行,甩鍋倒是第一名。”
但他還是起身出去了。
剩下沈清墨在臥室裡扔枕頭洩憤。
刷牙時看到鏡子裡面容消瘦的自己,沈清墨咬著牙給自己打氣。
接下來,她不光要在競標大會上大放異彩。
跟林之野姐弟倆的對賭,她也要贏。
她要讓謝棲遲這個混蛋知道,自己不僅僅是個花瓶!!!
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
其次是現在。
改變自己最好的時間,是七年前。
其次是現在。
沈清墨精心化了個妝,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灰色吊帶緊身短裙,外面裹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配一雙黑絲。
大波浪卷的黑色長髮攏到一側,抹上蘭蔻鎏金硃砂橘色的口紅。
妥妥的氣場全開。
就差把墨鏡一戴,老孃誰都不愛了。
從臥室出來,踏下第一個臺階,驚豔聲便從樓下響起。
紅姐眼睛都看直了,還不忘拍了拍坐在餐桌上穿著睡衣喝著小米粥的陸晚棠:
“姐姐到底是姐姐,妹妹終究是妹妹。”
陸晚棠抿緊嘴唇,只看了沈清墨一眼,一股卑微便從腳底騰空而起,她越發覺得自己周身都不自在了。
粉紅色可愛到冒泡的睡衣,此刻和她臉上的表情一樣,備顯窘迫。
清純可愛風在性感酷颯的姐姐面前,不值一提。
從書房接完電話出來的謝棲遲看到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沈清墨,神情鎮定,但眼神裡還是流露出了一抹老父親般會心的微笑。
周姨端著一碗雲吞從廚房出來,見狀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第一時間把家裡的暖氣開高了點,還在樓梯口迎了迎沈清墨,問道:
“穿這麼少,不冷嗎?”
紅姐趴在周姨的肩膀上,完全被沈清墨的美貌所征服。
“周姨,冷不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看,好看能抵擋這世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