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違法,正妻都還要擺一擺做姐姐的譜兒呢。
沈清墨回他:
“這並非我的職責,但只要是你希望我做好的事情,我都會盡我所能。”
真聽話。
哪怕一肚子氣也不忘做個賢妻。
謝棲遲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已經青筋暴起了,他轉過頭去,深吸口氣:
“做得好,繼續保持。”
沈清墨乖巧的嗯了一聲。
謝棲遲重新啟動車輛,這是他今天的第二次狂飆。
第一次是怕她出事。
這一次是被她給氣的。
環線上車多,謝棲遲在夾縫中穿梭,坐在後排的沈清墨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死去一樣,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裡更難受了。
反正她從身到心,都已傷痕遍體。
下了環線後,謝棲遲走的沿江路,車速很快。
他們比預計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分鐘,謝棲遲坐在車裡,回頭看著沈清墨:
“謝太太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晚宴吧?”
只要她說一聲想回去,謝棲遲會毫不猶豫的把她送去醫院。
但她卻笑了笑:
“跟你來,確實是第一次。”
這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了。
謝棲遲怒火沸騰:
“看來蘇璽還真是不挑食。”
帶別人家的媳婦參加晚宴,也不覺得砢磣。
沈清墨懶得解釋,她在沒嫁給他之前,也是江州沈家最受寵的大小姐,從小在豪門世家裡穿梭,是多少公子哥兒惦記著的小公主。
唯獨嫁給他之後,成了籠中鳥,家中雀,儼然是個獄中囚。
面對謝棲遲的誤解,沈清墨苦笑:
“我倒覺得蘇璽他是真的挑剔,不然怎會認準了我,眼裡便再也容不下她人了呢?”
“你!”
謝棲遲肺都要氣炸了,臉色很難看。
沈清墨還安慰他:
“不過人與人之間,終究會有所不同,蘇璽所求不過世間一個我,而你所求,恰恰不過世間除了我。”
句句不控訴,卻字字都在控訴。
看來這五年,她也並非全然無動於衷。
謝棲遲冷哼:
“我在你眼裡,如此濫情?”
沈清墨皺眉:
“先生多慮了,你已不在我眼裡。”
這一刀接一刀的,扎的又準又狠。
謝棲遲快速下車,開啟車門,俯身進去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在兩個人的呼吸挨近時,沈清墨毫不猶豫的把臉往一旁挪了挪。
小小的動作,很傷人。
謝棲遲提醒她:
“我要是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他蘇璽再痴情,也不過一姘頭,蘇家有一個這樣的兒子,在人前永遠別想抬起頭,你沈家,亦然!”
到如今,沈清墨都已經沒了氣性。
她主動借謝棲遲手臂的力道,從車裡下來,在他耳邊輕聲說:
“所以我會不惜性命為你愛的人保駕護航,日夜祈禱你與她白首相約,永不分離。”
“就為了給蘇璽一個名分?你這麼拼?”
蘇璽這兩個字,儼然成了魔咒。
謝棲遲每提及一次,都會後悔之前下手太過仁慈。
沈清墨落落大方的挽起他的胳膊,邊給他整理領帶,邊笑道:
“而我終將,與良人,度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