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嫂給了沈清墨一套新旗袍,並聲稱:
“這旗袍顏色是你二哥選的,實在是太過打眼,我沒好意思穿,眼下只有這麼一套新衣裳,弟妹你可千萬別嫌棄。”
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
老太太穿的就是一條大紅色的旗袍裙。
要是沈清墨穿上這旗袍,多多少少有點不懂事的樣子。
但她卻雙手接過衣裳,道了謝:
“謝謝二嫂。”
二堂嫂說她去尋點藥來,這一去,人就沒影了。
沈清墨換上大紅色的旗袍,嘗試著往回走,卻發現自己在這個偌大的園子裡,竟然迷了路。
好不容易聽到牆頭那邊有聲音,剛想去問個路。
便聽到有人在說:
“少爺帶回來的可是正牌少奶奶。”
“聽說還懷了身孕。”
“之前少爺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懷的孩子,不都沒生下來嗎?”
“可見這少奶奶厲害啊,把別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都給打掉了,自己還真就懷上了。”
“你們別瞎說,我看少奶奶面相好,不會害人。”
“等著瞧吧,她以為不讓外面的那些女人生孩子,自己的孩子就能平安生下來,做夢。”
聽了這話,一堆人急忙問道:
“輕曉,你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嗎?”
這個叫輕曉的傭人噓了一聲:
“你們動腦子想一想,現在就二少爺膝下有個兒子,謝家的家產,不都得歸他。”
“等著瞧吧,二少奶奶很快就會有動作,這孩子啊,剛懷上的時候最容易掉。”
沈清墨不由得心一驚。
難怪謝棲遲捨不得帶陸晚棠回來。
她還以為自己是託了陸晚棠的福才能面見謝家人,卻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個擋槍的。
沈清墨往回走,實在找不到路了,只好給謝棲遲打電話:
“我迷路了。”
謝棲遲讓她共享位置,很快便找到了她。
看她的手被燙紅,他從兜裡拿出藥膏來給她抹上。
輕輕吹著,問:
“疼嗎?”
沈清墨苦笑:
“工具人是沒有資格喊疼的。”
謝棲遲一愣,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原樣:
“你知道就好。”
果真,愛不愛,一試便知。
抹完藥膏後,謝棲遲看到她穿了一身紅,竟然還誇讚:
“這衣服很合身,顯得你氣色很好。”
沈清墨呵呵兩聲,並不接話。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紅色太過於喧賓奪主了,必然會惹的老太太不悅。
但既然他不介意家中長輩生氣,她又何必在乎呢?
出乎意料的是,當謝棲遲牽著她的手在老太太面前露面,老太太笑的合不攏嘴,走到她身邊滿意的打量著:
“紅潤喜人,這旗袍你穿上正好,就是手脖子上少了點什麼。”
說著,老太太把自己手腕上的南紅手串取了下來,戴在了沈清墨的手腕上。
眾人一驚,這可是老太太當年的陪嫁。
戴上後,老太太誇讚:
“真好看,來,坐奶奶身邊來。”
沈清墨很詫異,但她看向謝棲遲時,發現謝棲遲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頓時心裡明瞭。
他這麼會抓人心的一個人,想必早早就把家裡人的心思摸的透透的了。
中午在謝園用餐。
按常理老太太身邊的位置輪不到沈清墨來坐,但老太太執意要把沈清墨留在身邊,還指定了謝棲遲坐沈清墨一旁。
更是當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