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帶著絲絲涼意鑽進他的衣服,滲透面板,理智迴歸,冷靜下來的他片刻都不敢停息,騎著馬在黑夜中穿梭。
等他趕到客棧時,晚笙手裡拿著幾支新鮮的草藥正放入搗藥罐,用杵臼將草藥搗碎,地上還有幾棵沒用完的,葉子嫩綠飽滿,一看就是晚笙剛找來的。
看見傅雲舟回來,暼了一眼南惜若,說道:“你先抱她進去躺著,我馬上就好。”
傅雲舟看了一眼地上的草藥,又看看晚笙。
氣喘吁吁的,說話時,聲音都有些沙啞,“你都沒看她中了什麼毒,怎麼就確定一直能治好她?”
“她都一直吐血了,你真的能治好她嗎?”
這一路回來,傅雲舟衣服已被汗水浸溼,臉上汗水跟水一樣還在往下滴,額頭碎髮被風吹的胡亂斜著。
平時的運籌帷幄,氣定神閒,通通被打散了。
看著懷中的昏迷的女孩,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晚笙身上。
但,晚笙現在的做法,他沒有十分的把握相信晚笙,他對晚笙的瞭解知之甚微。
少年眼裡的糾結之色沒逃過晚笙的眼睛,晚笙沒有做多餘的解釋,手中繼續搗藥,平靜的說道:“你再這麼抱著,她就真的快離死不遠了。”
傅雲舟抱著南惜若回到屋子,躺在床上的女孩氣息微弱,若不是胸口微微,緩慢的起伏,都看不出她還活著。
溫暖的大手輕輕握著那雙冰涼小手,上次他見女孩的時候,自己還只是一個孩童,轉眼間,自己就長得比女孩高,女孩的手掌看起來就變得好小。
也不知道,女孩這幾日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毒是誰給她下的?
晚笙拿著藥進來,傅雲舟立馬將手收回。
晚笙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端著一碗藥汁來到床邊,把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拿出銀針,對傅雲舟說道:“你扶著她,我給她施針。”
傅雲舟扶起南惜若,晚笙給南惜若施針。
沒一會南惜若緩緩睜開眼睛,此時的南惜若意識還有些模糊。
晚笙見南惜若有意識,對傅雲舟說道;“你給她喂藥,她要是吐出來,你就給我用嘴喂。”
傅雲舟眉頭一皺,看向晚笙,問道:“所以,你施針就是把她弄醒喂藥?”
晚笙嫌棄的說道:“不然呢?你看見誰,在昏迷著狀態下還能吞嚥東西?”
“真的是,你這個人腦子也不使。”
“要親就現在,她意識還模糊,你親了她也一定記得。”
晚笙拿起桌子上那碗藥汁遞給傅雲舟,“諾,先用這個給她解毒。”
“她中毒有些日子了,毒已經侵入體內,施針也不能將毒全部逼出來,只能慢慢來。”
“今晚她可能還會吐血,你要時刻注意著她的狀態。”
傅雲舟接過碗,問晚笙,“你呢?”
晚笙白了他一眼,“傻子,看不出來,我在給你們製造相處的機會,她待不了幾天,你若是捨不得就多陪陪她。”
“不要人走了,天天睹物思人。”
“我還要去找幾味藥給她,你好好守著她。”
晚笙說完就沒影了。
傅雲舟看著這一碗黑乎乎的,藥味濃郁的藥,眉頭皺的更緊。
這怎麼看著像毒藥?
他還是硬著頭皮把碗喂到南惜若嘴巴,柔聲道:“惜若,張嘴。”
“我們喝點藥好不好?”
南惜若張嘴喝了一點,被藥苦清醒了。
“不要了。”
“好苦,好澀。”
藥味刺激著南惜若的舌尖,也把胃給刺激了。
“我想吐。”
南惜若干嘔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