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抹紅色紅色身影背靠樹,在偏僻的林間小路中,似乎是在等什麼人來赴約。
此時也是凌晨,這條路平時就很少有人經過,深夜更是無人經過。
這條路發生過很多危險事件,深夜這裡就是釋放罪惡最佳地點,很多人都不會選擇走這條路。
夜裡十分安靜,安靜到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能聽到躲在草叢裡的蛐蛐叫。
一陣腳步聲在安靜的路上有節奏的響起,樹下的人淡定的玩起了指甲。
腳步聲在距離她幾米處停下。
“你來了。”
“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裝孫子呢。”女子戲謔的笑聲惹惱了對方,對方握緊的拳頭又很快鬆開,很好的收斂怒意,臉上堆著不達眼底的笑意。
“南惜若你也不是不敢報警嗎?你也怕被拿去研究不是嗎?”對方也毫不示弱的和她互嗆。
南惜若悠悠轉身站直身子,正面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淡淡道:“布蘭倉,你三番五次想抓我,是因為你會跟我一起穿越回到過去是嗎?”
“你殺不了裴沙,就把目標對準了我。”
“又或是……因為傅雲舟。”
男人的臉藏在夜色中,南惜若還是看清了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臉部肌肉因震驚微微抽動,眼珠因慌張微不可察的轉動了兩次。
猜對了!
這一炸還真炸出了些東西。
幾次的跟蹤,阿婆說她失去過一段記憶,第二次穿越,種種線索聯絡起來,南惜若大概猜出了一些。
失去一段記憶肯定和布蘭倉脫不開關係,至於布蘭倉為何追殺她,她大概猜測跟裴沙和傅雲舟有關,具體什麼原因,暫時尚未可知。
布蘭倉意識到南惜若在試探他,立即恢復神色,並未回答南惜若的問題,而是談起了李甜。
“南惜若,你不是很厲害嗎?多次要改變傅雲舟命運,怎麼在這個法治社會,還讓你的好朋友出事呢?”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仙女下凡,也不過是個肉身凡胎的窩囊廢嘛。”
“只顧拯救自己的男人,棄自己好友危險於不顧,在你們這裡,你這叫戀愛腦。”
“哈哈哈哈,戀愛腦。”
老頭嘴角咧起那抹嘲諷的笑,真是刺眼,要是把那張嘴臉割下來,想來也挺美觀。
南惜若知道布蘭倉是在故意激怒她,她被情緒操控時破綻百出。
可惜,她不會如對方所願。
她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布蘭倉,可不能出差錯。
南惜若歪著頭,毫不在意的說道:“老頭,你竟然還能學會戀愛腦這種新詞,學習能力不錯嘛。”
對方未能從南惜若臉上看到憤怒,心裡有點小失望。
對方也知道南惜若是在故意激怒他,他也不吃這一套。
“新詞可沒有這裡的規則讓人著迷,你們現在的社會規則真是束手束腳,不過,再好的規則受益的也不過是上層人。”
“我找人撞了你朋友,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不是嗎?”
“想報仇嗎?來啊!我就站在這裡等你報仇。”
老頭話中濃濃挑釁,兩人都在極限拉扯,誰先露出破綻誰就先敗。
南惜若將強烈的殺意壓下去,李甜現在還在醫院,精神狀態很差,她不能衝動。
南惜若挑眉,戲謔道:“哦?是嗎?”
“那你活的也挺失敗的,你母親都死了,你還有臉活著。”
“你像只苟延殘喘的狗走到哪都被驅趕,拋棄了自己的母親,親生父親和養父都不待見你。”
“你可真是一個失敗者,你嫉妒裴沙吧,你一定什麼都想超過他吧,看到他成了一代明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