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若問:“這裡的守衛和軍隊呢?”
大爺嘆息一聲,回道:“姑娘,這城昨晚就被半月派給佔領了。”
“姜尋將軍去抵禦外敵,這些人就趁機佔領了這裡,還殺了這裡的守衛。”
南惜若繼續問:“可有人去報信?”
大爺回:“報了。”
南惜若手中拳頭緩緩握緊,冷冷道:“這個半月派欺人太甚。”
他們竟然敢將朝廷命官懸掛於城牆之上來示威。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群吃裡扒外的東西,窩裡橫。
她今日若不殺了這些人難解心中這口惡氣。
被掛在城牆上的姜聶,身上早已沒一塊好肉,她不敢想象姜聶被抓後遭遇了多少酷刑。
南惜若從人群中走出,緩緩上前,她觀察一遍,這些人並沒有弓箭手。
她悄悄數了數,這裡最多就是三十個人左右。
這些人應該是偷襲守衛,才會得逞。
她走上前,一人出來攔住她,高聲道:“你過來做什麼?想死嗎?”
“怎麼?你一個女人還想救城牆上那個人?”
“我勸你……”
鮮血噴湧而出,南惜若將帶血的簪子甩乾淨,淡淡道:“這簪子用你的血染色,是挺好看。”
隨即淡定的將簪子插進頭髮裡。
周圍的百姓差點驚撥出聲,又立馬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們既然幫不了什麼忙,就別再添亂,他們不能跟半月派這群畜生一樣,出賣自己人。
南惜若快步走到城牆下,扔出短刀,砍斷了姜聶的繩子,她穩穩接著刀和姜聶。
姜聶已經奄奄一息了,瞳孔渙散,恐怕活不久了。
半月派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從裡面出來,將她圍住。
南惜若看著傷痕累累的姜聶,輕輕拍了拍姜聶的臉。
柔聲道:“喂,快醒醒。”
姜聶緩緩睜開眼看到南惜若,他艱難擠出一抹笑容。
“是你啊。”
上次見到姜聶時,他像一隻桀驁不馴的孤狼,似乎這世界就沒有能讓他害怕的東西。
許久不見,姜聶比第一次見到時,臉上多了幾分頹敗感,頭上多了幾根白髮。
南惜若不知道姜聶是怎麼發現自己身份的,但,她現在只想要對方活著。
“你堅持一下。”
“我帶你走。”
南惜若聲音輕輕柔柔的,姜聶努力聚焦瞳孔,想看清南惜若的模樣。
他剛剛是透過聲音認出南惜若的。
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南惜若的臉是偽裝過的,他審犯人,抓叛徒多年,怎麼會看不出來南惜若的偽裝。
只是南惜若對國家和傅家沒有威脅,他便沒有揭露南惜若的偽裝。
那晚,南惜若被半月派的人打傷,不見行蹤,他以為南惜若死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上天待他也不算太苛刻,在死前還能再遇到南惜若。
南惜若還是第一個讓他刮目相看的女子,跟他過招,還不害怕他。
別人都稱呼他是煞神,見他都躲,女子更是不敢直視他,南惜若卻是唯一一個討厭他的女子。
姜聶虛弱的說道:“你走吧。”
“我是將死之人。”
“只會拖累了你。”
南惜若堅決的說道:“別說喪氣話。”
“我一定可以帶你離開這裡的。”
“一定!”
南惜若握緊短刀,扶起姜聶。
半月派的領頭人不屑的看著兩人,嘲諷的說道:“呵!跟我在這美救英雄呢?”
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