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傅雲舟身上的傷,心中十分憤怒,自己的功臣的在戰場上流血犧牲,而他們的家人子女卻得不到公平的待遇。
這還是他看得見的,那他看不見的,豈不是將士們的撫卹金都不能落到他們家人手裡?
皇帝轉頭看向幾位婦人,厲聲道:“你們既然覺得自己身份高貴,那明日起,你們家所有壯丁都去上戰場。”
“鏡國不養閒人。”
幾位婦人也不敢再說話或者求情,皇帝一言九鼎。
剛剛她們所作所為都被皇帝看在眼裡,她們想狡辯皇帝眼睛又不瞎,她們也不傻,當然知道要是再求情,皇帝的懲罰可不止這個。
皇帝轉頭對南惜若說道:“姑娘,你就是傅夫人那個遠房表妹?”
南惜若回道:“回陛下,正是。”
出門前,柳淺淺就告訴過南惜若,擔心南惜若突然出現惹人懷疑,對外聲稱南惜若是柳淺淺的遠房表妹。
皇帝知道這些訊息不足為怪。
皇帝讚賞道:“遇事臨危不亂,不錯。”
“正好,我也要去你表姐夫家,不如一起吧。”
南惜若點點頭,她哪敢不答應,這是皇帝啊。
南惜若抱起嬌嬌,和傅雲舟跟在皇帝和許褚後面。
皇帝和許諸時不時跟傅雲舟談話,南惜若抱著嬌嬌靜靜聽著幾人說話。
他們走到半路時,南惜若敏銳發現周圍不對勁。
一群黑衣人突然從暗中殺出來。
南惜若都快瘋了,她昨天遇到兩場,今天又來,不過這次目標不是她。
壞訊息是皇帝。
“狗皇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對皇帝攻擊,南惜若看見許諸和皇帝跟黑衣人打起來。
她把傅雲舟和嬌嬌護在身邊。
幾人打的不可開交,一人在暗處對著皇帝放冷箭。
南惜若正好看到那人,拿出匕首,扔出去。
將那支箭打落在地上,皇帝聽到這邊動靜,看到地上的箭和匕首,他看了一眼南惜若什麼都沒說。
南惜若專心對付放冷箭那人,她抬起右手的袖箭對準那人。
袖箭正中那人眉心,這一幕正好被許褚看到。
傅雲舟拉了拉南惜若的手,小聲道:“你別再幫忙了,陛下和許畫師都看見了。”
南惜若趕緊收起手上的東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聽到傅雲舟說許畫師,她才目光停在許褚身上,原來那白衣男子便是給她和傅雲舟作畫的許畫師。
現在的傅雲舟才九歲,誰能想到多年後,許畫師會畫出那幅畫,還被後世放在了博物館。
不過許畫師年輕的時候,長相還是一等的好,很難和多年後的那個慈祥的老爺爺聯絡到一起。
傅雲舟見南惜若一直看許畫師,低聲道:“你別老盯著人家許畫師看,他和陛下都和我父親差不多年紀,人家孩子都有了。”
南惜若被傅雲舟的話逗笑了,柔聲道:“知道了。”
“我只是看他像一位故人,就多看了幾眼。”
傅雲舟彆扭歪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南惜若,彆扭道:“給你。”
嬌嬌立馬補刀:“大姐姐,快收下。”
“哥哥不好意思了。”
南惜若看到傅雲舟手裡的瓶子,這不是傅雲舟剛剛被打手裡一直握著的瓶子嗎?
原來他剛剛是為了自己。
這傻瓜,被那些人毆打一聲不吭,就是為了護住這瓶子。
南惜若伸手接過,溫聲說道:“謝謝。”
傅雲舟彆扭的轉過去,嬌嬌嘰嘰喳喳的說道:“大姐姐,哥哥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