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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啟程奔赴江南 (第1/4頁)

城郊的風,仿若負傷哀嚎的惡獸,裹挾著刺鼻血腥與未散盡的硝煙,橫衝直撞地掠過。廢墟間,尚有幾星未熄的火星,奄奄一息地閃爍著,恰似慘死之人不甘瞑目的眼眸,死死瞪著蒼穹,將戰後的慘烈與悲涼彰顯得淋漓盡致。蘇御一襲黑衣,被血水、塵土肆意塗抹,早已辨不清原本色澤,身形趔趄卻倔強挺立,仿若久經風雨侵蝕仍不倒的古松,幽寒目光緊鎖前路,似要以凌厲眼神生生撕開那隱匿真相的重重迷霧。

身旁的衙役們亦是狼狽不堪,衣衫襤褸破碎,傷口處包紮的布條被血水浸透,洇出刺目紅痕,可身姿依舊筆直如槍,透著一股和絕境死磕到底、不破不休的決然。回想起莊子裡那場血肉橫飛、驚心動魄的廝殺,蘇御心底怒火與不甘交織翻湧,恰似一鍋滾燙熱油,熊熊灼燒著胸腔。神秘第三人如暗夜最詭秘的鬼魅,趁亂偷走絲帛副本,瞬間隱匿身形;緊接著,惡意傳言如洶湧黑潮席捲江湖,朝堂上的質疑之聲仿若凌厲暗箭,鋪天蓋地射來,把他們辛苦積攢的聲名、一路探尋的成果衝擊得七零八落。殺手突襲更是雪上加霜,刀光劍影閃爍間,生命脆弱如螻蟻,眾人拼死抵抗才勉強穩住陣腳,代價卻是數位衙役兄弟血灑城郊,身軀冰冷,永遠合上雙眼,血水滲進乾裂土地,觸目驚心,仿若一朵朵凋零的殘花。

林婉緊咬下唇,貝齒幾近嵌入唇肉,眼眶泛紅,盈盈淚光打轉,雙手攥著醫書筆記,指節因用力過度泛白如霜。望著受傷同伴,自責如洶湧潮水將她淹沒,若自己醫術再精湛些許、平日裡能多研製些剋制敵手的奇方,兄弟們怎會傷得這般慘重?可眼下絕非沉溺哀傷之時,她狠狠嚥下淚水,強壓情緒,湊近蘇御,輕聲卻堅定說道:“蘇御哥哥,京城眼線多如牛毛,稍有異動便被察覺,暗處敵手心懷叵測、虎視眈眈,咱們在這兒難有實質進展。江南繡坊林立,手帕、絲帛上那些繁複繡紋線索無一不指向那兒,關鍵突破定在江南!當下唯有南下,主動出擊,方有轉機。”

蘇御微微頷首,劍眉緊蹙,沉聲道:“有理,京城這潭水太深,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仿若密不透風的暗網,咱們一舉一動皆受掣肘,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江南雖險象環生,卻藏著案子命門,此刻啟程,撕開迷霧,方有撥雲見日的希望。”言罷,他轉頭看向趙猛、陳生等衙役,提高音量,聲若洪鐘:“兄弟們!京城已容不下咱們繼續查案,前路艱險,可有人願隨我奔赴江南,誓將這繡案查個水落石出、揪出幕後黑手?”

趙猛“唰”地抽出大刀,刀身寒光凜冽,似一道奪命閃電。他高高舉起大刀,奮力一揮,刀刃劃破空氣,呼嘯聲仿若夜梟淒厲啼鳴,震得人耳膜生疼。趙猛瞪大銅鈴眼,滿臉漲得通紅,脖頸青筋暴起,嘶吼道:“蘇捕頭!咱是過命的生死兄弟,一同歷經生死劫數,並肩擔下這重重患難!這案子如今糊里糊塗,兄弟們的血豈能白流?赴湯蹈火,我趙猛這條命就撂這兒了,定跟著你!”陳生緊接著一步上前,手中長槍“哐”一聲立在地上,槍尖寒芒閃爍,恰似寒星,鏗鏘有力接話:“我這條命是捕頭多次從鬼門關硬生生拽回來的,不報此恩,枉為人!江南算啥,哪怕前頭是刀山火海,我陳生第一個闖!”其餘衙役們熱血沸騰,紛紛振臂高呼,呼聲震天,氣勢如虹,仿若要震碎頭頂陰霾。

蘇御眼眶微熱,滿心感動化作抱拳之舉,環視眾人,朗聲道:“承蒙兄弟們不離不棄!此去江南,山高水遠,危機四伏,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行事。收拾好傢伙,咱們即刻啟程!”眾人應諾,迅速整理行囊,動作利落卻帶著幾分悲壯。包紮傷口時,有人疼得悶哼,卻緊咬牙關;掩埋同伴屍首時,大家眼眶含淚,拳頭攥緊,暗暗發誓定要還逝者公道。其中一名衙役默默撿起犧牲兄弟染血的配飾,小心翼翼揣進懷中,那是他們曾一同出生入死的見證。一切妥當,眾人向著城南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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