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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往事恩怨糾葛 (第1/4頁)

蘇御等人仿若拖著千斤重的鎖鏈,腳步虛浮又沉重地邁進縣衙大門。清冷月光宛如一層薄霜,灑在縣衙的石板路上,眾人的影子在地上搖曳,顯得疲憊又狼狽。縣衙內,幾盞氣死風燈在夜風中晃盪,昏黃光線竭力撕開濃稠夜色,卻只是讓周遭顯得更為陰森。衙役們匆匆上前,接過韁繩,瞧著眾人滿身血汙與狼狽模樣,神色皆是一凜。

蘇御顧不上休憩,嗓音因疲憊而沙啞,卻依舊沉穩有力:“將那從井底撈出的屍骨安置妥當,尋幾個心靈手巧、擅描摹的衙役,把玉佩與匕首上的紋路印記仔仔細細繪下來,莫要出一絲差錯。”衙役們領命而去,腳步聲在空曠廊道里迴響,透著令人心悸的沉悶。

林婉坐在縣衙大堂的角落,仿若被抽去了脊骨,柔弱又無助。她手中緊攥著那枚玉佩,指節泛白,目光焦著在蘭花圖案上,思緒卻早已飄遠。往昔那些破碎模糊的畫面,此刻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她憶起幼年時,家族長輩身著華服,那玉佩在日光下溫潤生輝,長輩俯身輕摸她的頭,眼中滿是慈愛寵溺,一家人圍坐庭院,笑語晏晏,繡坊內絲線穿梭,皆是錦繡繁華之景。可轉瞬,便是家道中落的倉皇,淒厲哭嚎、牢獄陰森、流離失所……這般冰火兩重天的落差,讓她心間滿是悽惶。她害怕真相太過殘酷,自己會被那沉重過往徹底碾碎,卻又被複仇與探尋真相的執念緊緊拉扯,仿若深陷泥沼,無法自拔。

此時,外出打探訊息的衙役如一陣疾風般闖入大堂,神色慌張,話語像連珠炮般迸出:“蘇捕頭,小的剛在城中茶肆聽聞,多年前這縣城有兩大繡坊平分秋色,一是林家的‘錦瀾繡坊’,二是齊家的‘綺繡莊’。林家繡藝超凡,針法獨特,生意紅火得讓齊家紅了眼。後來林家突遭橫禍,繡坊一夜衰敗,齊家自此獨佔鰲頭。此事在老一輩口中仿若禁忌,稍有提及便噤若寒蟬,想來定有隱情。”蘇御劍眉緊蹙,眉心擰成個“川”字,心中暗忖,這齊家怕是深陷繡案泥潭,脫不了干係。他轉頭看向林婉,見她面露驚愕,想來這些秘辛從未入過她耳。

未等眾人緩過神,又有士兵風風火火跑來稟報:“城郊齊家莊園近日仿若刺蝟縮成一團,戒備森嚴,夜裡常有神秘黑影鬼鬼祟祟進出,行跡可疑至極。”蘇御霍然起身,身形挺拔如松,眼神銳利似要穿刺黑夜:“看來這齊家是心虛了,做賊心虛!走,咱們即刻去會會這齊家。”

眾人領命,迅速備好馬匹,馬蹄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鼓點。此刻,夜空中烏雲厚重,層層堆疊,仿若要將那僅存的月光徹底吞噬。偶爾幾道閃電劃過,似要撕開這詭秘暗夜,剎那間照亮眾人冷峻面龐,狂風呼嘯,吹得路邊荒草倒伏,沙沙作響,似有無數隱匿暗處的眼眸窺視,又似不祥預感在耳邊低語,眾人卻毫無懼色,迎著這風馳電掣般的夜色,向城郊疾馳而去。

齊家莊園依山而建,仿若洪荒巨獸盤踞,高牆巍峨冷峻,大門緊閉,銅環在夜風中發出孤寂聲響,透著一股拒人千里的森寒。蘇御上前叩門,叩門聲仿若投入深潭的石子,半晌才有個哆哆嗦嗦的門房探出腦袋,門房身形佝僂,臉色慘白如紙,恰似見了索命惡鬼。蘇御出示官牒,沉聲道:“京城來查案,找你家主人問話。”門房戰戰兢兢地引著眾人穿過庭院,一路上莊園下人皆神色慌張,目光閃躲,仿若受驚的鵪鶉。

齊家主齊淵是個精瘦老者,目光狡黠如狐,見蘇御等人,強裝鎮定拱手道:“不知官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蘇御也不寒暄,仿若利刃出鞘,單刀直入:“齊莊主,近日縣城繡案頻發,我等在廢棄繡坊井底尋得一具屍骨,旁有林家玉佩,聽聞早年林家繡坊衰敗與齊家有關,還望莊主如實告知。”齊淵身形瞬間僵住,仿若被點了穴道,那瞬間的慌亂被他硬生生壓下,乾笑兩聲:“官爺說笑了,齊家與林家不過是生意場上尋常競爭,哪有什麼深仇大恨,那屍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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