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根本不怕的。
就算她真的錄，厲雲霆也有方法讓錄音掀不起任何波瀾。
畢竟她是真的很糊！
厲雲霆拋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走進隔壁廁所，他本意不是想來解手，只是這個方向是與厲雲一擦肩後的必經之地。
他要是忽然掉個頭，展現出來的氣勢都沒那麼帥了。
但沒想到，廁所裡已經有了人。
從牆上的半身鏡裡，他與洗手的沈燃清對視上目光。
後者像是隨意一瞥，淡定地垂下了腦袋，從旁抽出一張紙，優雅地擦拭手上水漬。
也不知道這老陰比在這聽了多少。
厲雲霆擰起眉，比起厲雲一，他更厭惡這個多年的商界對手，他是真吃過不少沈燃清的虧。
“沒想到自詡光明磊落的沈總還會躲在衛生間，偷聽別人聊天，真是難為你了。”厲雲霆陰陽怪氣。
沈燃清面不改色：“我進來之前，還真不知道這裡被厲總包了場，下次我一定會注意。”
厲雲霆語塞，臉上情緒微微現出破綻，“呵，你過來是擔心我對厲雲一不利吧？”
沈燃清將溼潤的紙揉成一團，精準丟中垃圾桶，清亮的黑眸平靜無波，“你們是兄妹，你怎麼會對她不利呢？”
一波反問問得厲雲霆想掉頭走人。
“你說這種話就沒意思了。”厲雲霆冷笑，“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裝什麼？”
沈燃清偏頭看他一眼，“厲總好像沒資格來批判我，比起裝，誰能比得贏你？”
厲雲霆的裝杯本領，可是圈子裡認證過的。
男人臉色青白交錯，好一會才恢復如常，他咬牙道：“你和厲雲一真是絕配，一個比一個牙尖嘴利！”
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沒別的話要說，我就先走了。”沈燃清並不想和他浪費時間，與其陪他在這浪費口水，不如趁機與厲雲一多呆一會。
眼見沈燃清就要離開，厲雲霆急了：“站住！”
男人非但沒站住，還走得更快。
厲雲霆從未被人這般忤逆過，愣了兩秒才追上去，咬著牙道：“你把她當寶，卻不見得你在她心裡有一席之地，你怕是沒查過她的資料。”
他說得意味深長，等著沈燃清追問。
可沈燃清就像聾了一樣，非但不問，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厲雲霆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這念頭出現的瞬間，就被他超強的自信給擊碎。
不是他可笑，而是沈燃清故作堅強的樣子讓人唏噓。
一定是接受不了現實，才會一句話不接。
“呵，她在國外時男女不忌，換物件如換衣服，回國之前還陷入了四角戀風波，據說她的前男友也追過來了。”
厲雲霆惡魔低語，黑眸緊緊鎖住沈燃清的臉，期待從他臉上看出震驚錯愕迷茫與痛苦的表情。
可沒有，只瞧見一抹飛速划走的嫌棄。
厲雲霆瞬間興奮，嫌棄也挺好！
沈燃清忽地停住腳步，冷漠的黑眸落在厲雲霆身上，“厲總，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聒噪？請你別來煩我，注意一點素質。”
他丟下這句話便繼續走，厲雲霆被震在原地，不敢置信了好一會。
“死鴨子嘴硬，我看你以後怎麼後悔！”他憤怒大吼，氣急敗壞地踹了一腳牆壁。
去特麼的聒噪！
他的人設一直都是高貴狂炫拽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