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一：“……”
她就是當背景板吃個瓜啊！
厲夫人卻飛快轉頭看向她，智慧的眼神中透著驚恐與懷疑，嘴唇蠕動好幾下，愣是半句話沒說。
她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
厲雲霆見目標達成，溜得飛快。
他還要找蘇月，問問他們的孩子去了哪。
客廳中的氣氛沉寂許久後，厲夫人終於開啟了話題。
“你和沈燃清真沒發生什麼？”
婦人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尋常，可細微的顫抖仍是暴露了她的緊張與不安。
厲雲一張嘴就要解釋，厲夫人抬手捂住她的嘴，大叫道：“現在時代變了，就算發生了什麼也無所謂，媽咪是不會把你往火堆裡推的！”
“算了，先去見你奶奶，其他的晚點再聊。”
厲夫人說完鬆開手，扭頭就跑，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狼狽感。
老夫人還在房間，門口守著幾個低眉順眼的傭人，見他們走來，忙攔住：“夫人，二小姐請留步，老夫人剛喝完藥睡下。”
厲夫人皺眉，“這麼早？”
還沒到平常用藥的時候。
傭人面不改色：“老夫人說身子不爽利，所以早早就喝了藥。”
她跟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很多年，就算是厲夫人和厲雲霆也會給她幾分面子。
她這樣說了，也不好硬闖進去。
“那我明天再來。”厲夫人皺眉，將手中一個黑木盒子交給她，“這是雲一的一點心意，你轉交給她。”
傭人笑眯眯點頭，說了句有心，便目送兩人離開。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長廊，傭人才鬆了口氣，輕敲了兩聲門，裡邊傳來老夫人中氣十足的聲音：“進。”
“送的什麼東西？”老夫人一眼就看到傭人手中的盒子，蒼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微微下垂的眼中閃動譏諷。
傭人忙開啟盒子，雅緻的黑絲絨裡躺著成色極好的手捻，在光下散發著通透的水潤感，光是瞧上一眼，便知價值不菲。
老夫人嗤笑：“她倒是會借花獻佛。”
這玩意是前些年厲夫人在拍賣會上看見的，她曾暗示過好幾次，厲夫人都裝傻糊弄過去。
為了幫她那私生女掙個面子，倒捨得下血本了。
傭人看出她喜歡，便笑著勸她收下，還誇讚了好一會，逗得老夫人笑逐顏開，眼角的皺紋都多了幾層。
她拿著手捻，語氣一如既往倨傲：“就這點小玩意，還不足以收買我承認一個私生女，你再去敲打敲打她，別讓她一時糊塗毀了厲家百年基業。”
“好。”傭人應聲。
另一邊。
晚飯時間，厲家餐桌上只有厲雲一與厲夫人準時到場。
厲雲霆與蘇月還在房裡玩不可描述，厲老夫人裝病抗餓。
整個餐桌上的氛圍都很是寂靜，厲夫人情緒很不好，但為了照顧她，還是擠著笑臉給她佈菜。
“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多吃點。”
厲夫人往餐盤中夾滿了水產食物，語氣溫和得很，生怕一一會因為厲家人都不出現而生氣。
厲夫人看著厲雲一沉默吃飯的樣子，心情複雜至極。
但凡她孃家人還在A市發展，那個老太婆敢給她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