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下去的瞬間，他便感覺全身都舒暢了，多日來堵在心口的那股鬱悶的氣也消散了。
神醫啊！
不知道這藥給沈總有沒有用。
他最近脾氣陰晴不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劉豐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請進。”
“沈總最近這是怎麼了？之前和他說好的合作案，他一個都不批就算了，還將合作商給得罪了！”
“剛才去交材料的那些人也是苦不堪言，沒一個能笑著走出沈總的辦公室！”
來的是幾個部門經理，和劉豐私底下有些交情，平日裡空閒時也會約著一塊喝酒泡吧。
可此刻他們問的這些問題，劉豐也沒有答案。
他搖頭：“沈總最近心情不好，忍忍也就過去了，都別太放在心上。”
“你們把提議書給我看下，我看看能不能幫忙做個參謀。”
他們就等著劉豐這句話，迫不及待將藏在身後的東西一股腦放在他面前，一邊盯著他做，一邊詢問沈燃清的事。
“沈總該不會是偷偷談戀愛了吧？他現在這情緒波動，很像是那些失戀的毛頭小子！”
以前的沈總可不是這種隨著自己心情辦事的人。
劉豐眼皮跳了跳，之前還沒頭緒的事忽然就有了點想法，他拍著桌子起身：“你說得對啊！”
他說完起身就跑，那速度，快得能去參加短跑。
“誒，對什麼對，你跑去哪？這方案還沒改完啊！”
同事的聲音被他甩在腦後，他快步走進沈燃清的辦公室，氣沉丹田大叫：“沈總我大概猜到你為什麼要投資研究所了！”
“什麼研究所？”
一道相對來說有些陌生的女聲接住了他的話，質疑的目光落在沈燃清臉上，保養姣好的麵皮因激動而浮現出幾道細紋。
助理愣住，睜開眼睛看見站在沙發面前的白玲，他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像突然傻了一般僵硬。
比起他，沈燃清顯得淡定很多。
他勾唇輕笑：“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管不了沈家的事，還想把手伸到蕭家來，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做我的長輩了吧？”
白玲的注意力果然再度被他吸引，心中的火在一瞬間衝上太陽穴，她咬牙切齒大罵：“誰稀罕做你的長輩，一群短命鬼的基因，你可別來咒我！”
想到與他沾親帶故的人都死得早，白玲的神情便放鬆許多。
他們家都是群短命的，沈燃清肯定也活不久。
沈燃清臉上笑意不變，劉豐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默默退了出去，生怕再被白玲抓到小辮子。
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白玲被轉移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劉豐的話上，“你狗腿子說的研究所是怎麼回事，你又準備做什麼東西？”
她揚著下頜，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燃清，眼神之中的輕蔑與戒備齊軀而行。
她一方面瞧不起沈燃清，另一方面又害怕他。
狗急跳牆，更何況是一個瘋子。
“你這麼關注我的動向，是沈家終於維持不住，要倒閉了？”沈燃清語氣一向輕柔溫和，彷彿兩人是多年好友一般。
可說出的話，卻實在不中聽。
白玲面上泛起青黑：“你還是給嘴積點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