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端著一盤吃的進來，聽見這道女聲時愣了兩秒，便微微擰起了眉頭。
“你們這幾天樂不思蜀，便是在看玄學直播嗎？”她自然地走進來，在幾個孩子的目光下將吃的分為了五份。
孩子過多，她只能在一些小事上儘量一碗水端平，幸好這幾個孩子格外的聰明伶俐，平時也不需要她怎麼耗費心思。
一小男孩點頭：“媽咪沒空陪我們，我們只好自己找點樂子了！可是找來找去，也沒什麼有意思的。”
直播裡的聲音還在繼續。
或許是主播的裝置不怎麼好，她說話時還伴隨著很重的雜音，畫面也很模糊，看人都看不真切。
主播的攝像頭是對著地面的，只能讓人看見一片像是畫塊的青草，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學會玩手機的人在試著玩鬧。
好幾回闖進直播間的人太多，主播的聲音還會特別卡頓。
好幾個水友勸著主播換新裝置，主播沒有理會，只非常淡定地連線了出禮物打賞她的網友。
蘇月見幾個孩子看得著迷，便也跟著一塊看。
主播這回看的是有關於事業的問題，影片中出現了一個新的小視窗，一個滿臉兇惡的中年婦女瞪著眼睛。
她似是對影片不太熟練，看著螢幕的眼神格外的兇狠：“主播，我是聽朋友推薦過來的，她說之前讓你算了一卦特別準。”
“我今天是想算一下我的事業，要是算得準，我會回來再給你送禮物，但要是不準，就別怪我砸你的招牌。”
婦人看起來便是個不好說話的，再搭配上這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一眾評論的水友都開始擔心起這個主播的安全。
但主播只是很輕地笑了笑：“你放心，要是不準，我分文不收。”
她倒是很自信。
蘇月接受了孩子的投餵，輕輕咀嚼著草莓，目光在彈幕上掃了兩眼。
有不少擔心主播的發言，更多的是在噴主播在做戲，拿了個劇本就來騙人，要舉報她搞封建迷信。
婦人笑笑沒有說話，這笑也沒削減她臉上的兇惡感，還讓人覺得其中泛著濃郁的譏諷。
影片另一端的原歌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她舉起修長的手指掐算，不過幾秒，便瞪大了眼睛。
這人居然與厲家有關係！
主播沉默的時間有點長，婦人不耐煩拍桌大叫：“好了沒有？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在查東西？”
她嘀嘀咕咕，“我就知道都是騙人的，還花了我那麼多錢！”
等這裡結束她就去舉報，讓這騙子吃不了兜著走！
還沒等她摸索到哪裡可以舉報，主播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彆著急，你得罪了大人物，將來尋事將處處碰壁，想要化解，只有離開現在的地方。”
原歌頓了一下，接著道：“跑得越遠越好，若是再不走，恐怕還有更大的禍端招惹上身。”
後面這句話的聲音有了變化，婦人聽見這些卻翻了臉，她咬牙切齒道：“小賤人你故意咒我是吧？你給我等著，我讓你先看看，到底是誰惹禍上身！”
原歌蹙眉，不給她發瘋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連線。
“希望大家連線時不管有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都保持冷靜，別做出過激行為。”
溫柔的女聲變得清冷起來，她開始物色下一個連線的人。
蘇月眯起眸，詢問兒子：“是送禮物就能跟她連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