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我跟你說,那個布拉基,有問題啊!”
李毅飛湊到林七夜身邊小聲說道。
林七夜有些無語地說道:“我們在精神病院,他要是沒問題,那才有問題。”
李毅飛撓了撓頭,“好像是哦。”
“所以,他有什麼問題?”
林七夜問道。
“他,他……”李毅飛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想到什麼,靈機一動說道:“他的症狀有點像副院!”
林七夜:“???”
“哎呀,你跟我來看就知道了。”
兩人一起走到了院子的一棵大樹下面,李毅飛指著不遠處的病房,小聲說道:“一般這個點,二層樓早就關燈了,我上廁所的時候看見有光,就好奇上去看了一眼……”
林七夜身形輕盈的躍上樹枝,三號病房的情況被盡收眼底。
昏暗的房間內,一盞蠟燭散發著淡淡微光,桌前坐著一個身披白色絲緞的男人在照鏡子,雙腿微微併攏,斜坐在椅子一側,他靜靜的坐在那裡,十分端莊淑女。
林七夜雙眼微眯,他理解李毅飛說,布拉基的症狀和林凜有些像的原因了,但兩者又不盡相同,布拉基身上充當裙子的白絲綢緞和淑女的坐姿,都表現出一種與自身違和的淑女姿態。
但林凜和布拉基不同,他穿著各種女裝,可是,他做什麼都不違和……
布拉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在被窺視,他伸出手,先是開啟了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小盒子,動作輕柔地擦上細膩的粉末,開啟了另一邊的小盒子,盒子裡面似乎是一些紅色液體,他用指尖沾了沾,在唇上微微點塗。
燭光照亮了布拉基美麗的面龐,他輕抿雙唇,鮮豔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滿意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林七夜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倒不是覺得女裝怪異,畢竟他和林凜待久了,什麼女裝沒見過。
只是布拉基在之前見面時,給他的感覺和今天夜晚完全不同,這是夢遊?
不,感覺更像是……人格分裂,總不能是被附身了吧?
話說,那個小盒子哪裡來的?裡面的紅色液體真的能直接抹上嘴嗎?不對,扯遠了。
就在林七夜思索之際,坐在銅鏡前的布拉基看了一眼天色,抬手輕輕一揮,臉上的妝容消失不見,換上原本的衣服,躺在床上,緩緩閉上雙眼。
林七夜從樹上跳了下來,一旁的李毅飛湊上前,低聲說道:“你看到了吧!是不是像副院?”
林七夜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像。”
“除了穿女裝一點,其他都不像。”
林七夜沉吟片刻,“你明天早上旁敲側擊的問一下布拉基,看看他什麼反應,記得不要太直接了。”
“好嘞。”李毅飛點了點頭,“包在我身上。”
…
第二天。
“布拉基,你昨晚女裝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嗎?”
李毅飛剛剛睡醒坐到餐桌邊,李毅飛就單刀直入、《旁敲側擊》地問了出來。
一邊的梅林口裡的枸杞茶差點沒嚥下去,輕咳兩聲,目光瞥向布拉基,難得有些詫異。
坐在對面的林凜和倪克斯也停下話頭,端著暴打檸檬茶和咖啡,饒有興致地看著布拉基。
“什麼女裝?”
布拉基茫然的問道。
“就是穿白絲,編頭髮,塗口紅這些。”李毅飛撓了撓頭,“你沒印象?”
布拉基眨了眨眼,“我是男人啊,我該有什麼印象嗎?”
梅林挑了挑眉,“布拉基,沒關係,對我們來說,性別難道有什麼意義嗎?”
布拉基理所當然的點頭,“有啊,因為我是伊登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