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並沒有想想象中那樣順利進行,因為警方要求解剖屍體探查真相的請求始終無法得到黃盈穎的許可。直到三天以後,在趙秀潔等人的多方勸說之下,黃盈穎才終於鬆口說同意解剖屍體。
兩天之後的2月10號,石頭的屍檢報告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
“死者死因無法判斷?你這是什麼意思?”王淵赫看著屍檢報告瞪大了眼睛。
“死者身上除了多處骨折和內臟出血以外,沒有其他傷情,這些傷情基本上可以判定是由於高空墜落撞擊地面產生的。”石頭嘟囔道。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的死因就是墜亡?”王淵赫將報告扔在面前的說子上。
“隊長,我覺得有一個地方不合理。”石頭小聲說道。
“有什麼問題就直說,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你支支吾吾幹嘛?”王淵赫有些著急。
“正常情況下,墜亡人員除了骨折以外,確實會伴隨著內臟出血,但是韓強的內臟出血的量,遠遠不夠致死。”石頭說道。
“也就是說,按照屍檢結果,他由於墜落錯帶來的傷勢不足以致死?他可是七竅出血誒,那是怎麼回事?”小智提出疑問。
“顱骨我也做了檢測,確實也有開裂等現象,不過應該也不是即刻致死原因。”石頭搖了搖頭。
“如果按照月老師和小柳所說,後臺最多隻有半個小時的無人期,韓強的傷勢能撐過這個時間嗎?”王淵赫問到。
“這個我不能判斷,但是還有一個疑點,大家來看這張照片。”螢幕上出現了現場的照片。
“照片中死者的姿勢非常奇怪。如果死者是自殺,墜落過程中,應該是頭重腳輕,大機率是頭部先著地,然後身體向前或者向後落下,所以應該是仰臥狀或者俯臥狀。而照片中的死者是側臥,一隻手還壓在身下偏後的位置,想要形成這個姿勢,除非是橫著掉落。”石頭對著照片分析說道。
“所以你的判斷是什麼?大膽地說出來。”王淵赫問到石頭。
“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我們可以再去現場做一個實驗嗎?”石頭沒有回答,而是提出一個要求。
“實驗?”王淵赫皺了皺眉。
當天下午,一群人再次來到了學校的劇場。跟著重案組隊員一起到達現場的,還有一個韓強一比一等身的假人。
武超飛將假人扛到上方平臺,然後將其扔下,而後在石頭的指揮下,又一次次地將假人扛到平臺,再換不同位置,不同力量,不同出手角度扔了十幾次。
饒是武超飛是特種兵出身,但是在經歷了這麼多輪的上上下下之後,還是有些癱軟地坐在一旁。
“隊長經過這些實驗,我們可以看到,假人直立狀態下落的時候,落地姿態是沒有側臥的,只有水平拋下的時候才會出現側臥的姿勢。”石頭在自己的領域自信起來。
“其次,只要飛哥稍微用力一些將假人推出去,假人落地時距離平臺投影的水平距離都至少在半米以上,只有飛哥完全不用水平推力,任由假人自由墜落時,假人有可能出現在平臺的正下方。”石頭又丟擲第二個論點。
“所以,我基本上可以判斷,韓強是死亡後,至少也是昏迷後,才被人從平臺上拋下的。”石頭給出自己的判斷。
“遺書也經過了筆跡鑑定,報告顯示,遺書上的字跡與韓強本人真實自己相比,吻合率高於80,也就是說,排除極端情況,這封遺書基本可以確定是韓強親手書寫。”王淵赫也拿來了筆跡鑑定的報告。
這份報告和石頭的判斷一起出現,讓大家都有些費解。如果是自殺,那麼與石頭的實驗結論相悖,如果是謀殺,那韓強又為何親筆寫下遺書?
“有沒有可能是嫌疑人強迫韓強寫下遺書,然後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