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進宮,直到子時方才回府,想起日間發生的事情,連忙叫來了與趙老漢回村的其中三人。
“事情辦的怎麼了?”
按照鰲拜平日裡馭下的手段,這些人辦事必定盡心盡力,他也只是隨口問上一句,但是這門賺錢的買賣他必須要拿到手,不得不在次確認一下,況且他也是愛酒之人,尤其是這對自己胃口的烈酒。
“回鰲統領,一切順利,只是……”
“嗯?”
“只是小的們去的時候,當時有很多鄉里都在場,而趙老漢那家人又主動將釀酒的器皿和法子交給了小的,小的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用什麼手腳,只好帶著那些器皿回來,這是釀酒的方子。”
“去叫管家來,叫他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你們七個今後就負責釀酒作坊的守衛,如果有誰膽敢把這方子洩露出去,殺無赦,那家人今夜去給我殺了,手腳乾淨一些。”
“小的遵命,只是這城門……”
“這是我的手令……”
“是。”
……
“桂叔,我爺爺他?”
海東青的木屋內,狗子想著還在家中的爺爺,翻來覆去的怎麼也沒有辦法睡著,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放心,只要你們家人當中有一個在外面,那些人就不敢對你們下手。”
“這是為何?”
狗子不明所以。
“那些人恐怕今夜就會去你家,當他們發現你和你爹孃都不在家,對你爺爺下手那個釀酒的方子就會傳出去,到時候他們得到的方子也就沒用了,他們沒那麼傻。”
“原來是這樣,桂叔真是高人。”
今日他們爺孫三人帶著七個鰲拜的侍衛去了自己家,原本以為這些人將自己三人護送回去就平安無事了。
哪成想那七人進了自家院子之後就拔刀逼問他們爺孫三人釀酒的方子,還好後面自己的孃親帶著一些鄉里來到了自家,那些侍衛才有所估計的收起了長刀。
自家孃親親手將釀酒的方子給了帶頭的侍衛,還讓他們將釀酒的器皿都帶走,這才讓那些侍衛離開。
爺孫三人不解,想要大罵自家孃親是白眼狼時,自家孃親只說是躺在對面的桂叔交代的,爺孫三人這才明白孃親為何要這般做。
事後孃親說桂叔讓他們立刻收拾東西,挑些貴重的物品去投親戚,村生和狗子有些不解,還是趙老漢一語道出了裡面的關俏。
可是自家爺爺故土難離,說要守著這父輩留下來的祖業,決定讓他們去投親戚,等事情過去了再回來。
明白了事情當中的危險的村生,連忙帶了一些銀錢,又擔心三人一起去投親戚,如果被抓到還是難逃一死,於是便讓狗子自己跑到海東青這裡。
在這一家人心裡,早就把海東青當成諸葛在世,讓狗子跟著海東青,準沒錯。
原本一直糊里糊塗的狗子現在聽到海東青這麼解釋,終於明白了自家人為何要這樣做。
“篤篤篤……”
“桂公公,桂公公,你睡了嗎?”
海東青原本已經覺得明天開始遠遁,這狗子卻不請自來不知如何安排,正在思索之時,敲門聲響起,緊接著聽到有人叫自己。
海東青連忙起身,對著狗子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誰?”
“是我桂公公,黃統領。”
海東青從門縫處依稀看到來人,也沒見其打火把,身後更看不到其他黑影,便知道這黃統領是一個人來的。
暗暗鬆了一口氣,開啟屋門走了出去又將屋門關了起來。
“黃統領這麼晚了找我可有事?”
屋外月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