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城東邊兩百公里,有一座山,名曰九目山。
九目山上有座就九目宮,宮中正殿供奉著乃是大明太祖,兩側偏殿供奉著三千將士。
此時雖是夜晚,一位老媼正在拿著毛巾擦拭著三千將士的塑像。她擦的很認真,尤其是某個將士的塑像,擦得格外認真。
每一寸塑像表面,每個可以藏灰的犄角,都拿著毛巾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的擦。
多年的擦拭,塑像上甚至形成的包漿,油光發亮。
一邊擦拭,還一邊說著家常話。什麼今年風調雨順,什麼糧食又增產了,家裡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心等等。
一旁端著水盆的桃灼華、梨勝雪並無不耐煩,她們知道這是九目山山主每天必做的事情。
每天如此,每年如此;百年如此,千年如此。自他們有靈、化形以來,只要山主有空,就會擦拭塑像。
老媼正在說著話,忽然抬頭,望向了帶城。
帶城也是這位屬於這位地只的掌握範圍。
當九頭靈獅出現的時候,她已經有所察覺,當太乙救苦天尊出現的時候,她的意識降臨在帶城的土地廟上,仔細的觀察著太乙救苦天尊的虛影。
觀察著這位,在大明兩千多年從未出現過的神只。
桃灼華、梨勝雪兩位看到老媼發呆,忍不住問道:“祖奶奶,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看一看,人間新出的這位大神!”
遠在帶城千里之外的金陵。
田之上那略微胖胖的身軀,正在一處大江水府鎮壓一個大妖魔。
那是一隻天吳,八首人面,八足八尾,野獸身子,渾身皆青黃色。
“天吳,你不要不知好歹,若不是擔心動靜太大,惹的金陵洪水滔天,我早都把你扒皮抽筋了!”田之上看著被鎮壓不太安分的天吳恐嚇道。
他來到這邊已經一個多月,每天都跟著滑不流的天吳達交道,打又不能打,殺又不能殺,只能打打嘴炮。
那些神道的同仁怎麼還沒有把另外一處水府搞定,也不知道他一個多月沒有回去帶城如何?他自己帶城下的餌,那條魚有沒有釣上來?
天吳在這處水府的院子裡趴著,四周有數道封印,壓制著他。那八張面孔上,有的兇惡、有的愚昧、有的貪婪、有的恐懼、有的羨慕……其中有一張狡詐的面孔。
這張狡詐的面孔張口說道:“有時候,真的羨慕你們人類。你修行不到四百載,就觸碰到了長生之境,有資格推開長生之門。我等大妖幾千來年了,修行卻還是不及你,真是……老天何其不公!”
“哼,那是老子厲害。不成材的廢物也多得是。要我說,你這樣的大妖,直接扒皮抽筋算了,他們還說你是稀有大妖,要把你留著。”田之上撓了撓大毛腿說道。
“哈~稀有,那當然了稀有!兩千多年前,我剛剛成年,正要大展身手,成就一番妖生,你猜我遇到誰了?”這次說話的是一個老人面孔的臉。
“遇到誰了?難不能遇到太祖他老人家啊?”田之上不屑的說。
“就是太祖,那時候的太祖開始鋒芒畢露了,我變成一條小狗想要謀害太祖,卻被太祖收留,跟著太祖身邊。”老人面孔露出回憶的表情。
“格老子的,說了半天原來是太祖身邊的一條狗啊!”田之上冷哼道。
“那你現在是什麼?”兇惡的那張臉冷然問道。
“我當然是太祖忠心的臣子了。”田之上理所當然的回答。
“哼!太祖真的很溫柔,能做太祖的狗真是太榮幸了!”老人臉的面首說道,“但是太祖現在不在了!他不在了!他不在了!我要出去看看!我要出去看看!”
天吳說著說著大聲吼了起來,操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