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呢,再這樣下去一會兒全城人都知道我這個太子擅自離京了!”
段玉良借勢勸說道:“殿下既然知道擅自離京的後果,就請殿下即刻啟程趕回帝都,否則被那些奸邪之人抓了把柄只怕是東宮不安吶!”
虔誠立看著段玉良振振有詞的模樣心裡就生氣,好你個老頭子用完我就想把我踢開啊,要不是我剛剛給你留了情面,只怕那石群不可能隨你重建玄機堂了!他道:“起來起來,都先起來說話,我這身份還沒公開呢!”
眾人緩緩起身,段玉良接著勸說道:“殿下,南通城的事就交給老臣來處理,殿下還是早日回到帝都的好。”
虔誠立煩躁的道:“知道了知道了,被這石鐘山一鬧,府裡恐怕沒人不知道我就是太子了,這到了明日一早還不滿大街都傳開了?我自然是不能在這裡久留了,不過我還有些事要做,暫時不能回去。”說著在堂中掃視一圈,忽然已不見龍女的身影,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眾人看著他失落的面色,再看看堂中已無龍女身影,想來正是因為如此吧。段玉良不給虔誠立多想的機會,勸說道:“殿下,此事萬萬不得容緩,既然殿下已經知道身份洩露,就該即刻啟程趕回東宮,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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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誠立不想再聽他多說,衝出門外就尋找著龍女的身影,茫茫夜色中,只有一輪空月留在空中,萬點星光都失去了明亮。晚風徐徐而來,枯葉悄悄落在地上,卻聽不到一點鈴鐺的響聲。
“龍寧!”虔誠立沖天吶喊,聲音響徹整個管制府,回應他的只有幾聲野貓的呼喚。
段玉良本就不願意見到龍女留在他的身邊,現在她自己不告而別正是勸說的時機,他又追上去道:“殿下,茲事體大還望殿下莫要延遲啊。”
虔誠立怒視著段玉良,道:“你走開,要不是因為你們在背後議論,我的身份怎麼會提前洩露,現在她不告而別,我卻未能向她解釋其中緣由,怎能安心回到帝都,高坐東宮之位?”
段玉良情緒激盪,據理力爭的道:“殿下,東宮大位得之不易,有關舉國情勢,還望殿下暫時放下兒女私情,以大局為重!”
虔誠立道:“我答應過她,不會再讓她離開我,我也答應過她,一定會破去人妖之間的阻隔!我要去找她,我要說個清楚,問個明白!”
說罷一個翻身出了管制府外,段玉良道:“丁卯,快去將他追回!”緊跟著,柳丁卯也跟著虔誠立的身影而去。
段玉良望著肅穆莊嚴的院牆,它將管制府與外面隔絕起來,牆外是繁華熱鬧的市井,牆內是清冷森嚴的管制府。僅僅一道院牆就將界限分的明朗,而人與妖之間的隔閡豈是這一道小小院牆能夠比擬?他知道虔誠立心中想的事與他所想之事不謀而合,但他貴為一國儲君,容不得半分汙點留在身上。
滿朝上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雖是帝君唯一的皇子,可是一旦他真的做出出格的舉動,哪裡還會在意他是否是唯一呢?普天下有多少人在等著一個藉口,向著那冰冷的王座進發。
濤濤江水翻滾不絕,凜冽的江風吹過輕薄的外衣留下刺骨之寒,無情的浪花捲走江面的蜉蝣向著大海而去。金閃閃的鈴鐺微微作響,卻被陣陣濤聲淹沒,龍女靜坐在山頭上,望著洪江之水奔流向東。天上的圓月照在江面,滿江的銀色波光粼粼,如同千萬星斗灑落在翻滾的江面。
他是太子
他是太子
他是太子那又如何?
他是人界的太子,將來的九五之尊,大曄的帝君,滿朝文武朝拜的萬歲爺,更是龍族之人最痛恨的一人。他們都是假借龍的名義在人界為君,真正的龍族卻被排擠在深海之底。
或許,此時她才能明白父王對她說的話,龍族不能與人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