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劉公子瞥見門口看守的兩名家丁,如死豬般酣睡,心中不禁暗罵,這兩個俗人竟對如此美妙的琴音無動於衷,真是家豬吃不了細糠!感慨完畢,劉公子腳下的步伐不由地又加快了幾分。隨著距離的拉近,劉公子愈發清晰地看到涼亭中的女子,那婀娜的身材,如畫的眉目,宛如天女下凡,比勾欄裡的女子不知強上多少倍。看著女子的容貌,劉公子腳下生風,速度更快了。由於走得匆忙,發出了些許響動,驚擾了撫琴的女子。但那女子看到劉公子走來,並未顯出多少驚慌,而是停止撫琴,端坐在座位上,靜候劉公子的到來。劉公子見那女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也停下了撫琴的動作,三步並作兩步,匆匆來到了涼亭。
這劉公子雖胸無點墨,但到底是世家子弟,也算是見多識廣,沒有一開口就說出“美女約嗎”那種讓人尷尬至死的話,而是向著女子拱手一禮,說道:“小姐夜半三更在此撫琴,所為何故?”要知道,古時候和現今可是大不相同,八九點鐘就算是深夜了。而且古代女子受禮法約束,這麼晚根本不可能出來撫琴。那白衣女子咯咯一笑,猶如銀鈴般悅耳:“那公子又為何這麼晚還不歇息呢?”劉公子一聽,立馬端起了架子,文縐縐地說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恰好聽到小姐的琴聲,沒想到小姐的琴藝如此高超,堪稱天籟之音,餘音繞樑三日都不為過,看來古人所言非虛啊。”這話逗得白衣女子又是一陣嬌笑。劉公子見白衣女子不再說話,趕忙又說道:“在下唐突,敢問姑娘芳名,這麼晚了,為何獨自在此撫琴?”白衣女子止住笑聲,回答道:“回公子的話,奴家本是太原府人氏,後來家道中落,便來此地投靠二叔。誰料我那二叔生性冷漠,薄情寡義,不念親情,竟想將我嫁給一個老財主做妾。奴家心中愁苦,便偷偷跑出來在此撫琴,以排遣心中煩悶。”劉公子一聽,頓時怒火中燒,說道:“小姐,你那二叔姓甚名誰?我劉家在當地也略有威望。”白衣女子含情脈脈地看著劉公子,說道:“劉公子的意思是,要娶奴家,救奴家於水火之中嗎?”劉公子被白衣女子這含情一瞥,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化了,就算此刻讓他殺了自己的老爹,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劉公子義正詞嚴地說道:“能救姑娘脫離苦海,我劉某人在所不辭,更何況是娶你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呢。”
白衣女子立身而起,婀娜移步,緩至劉公子面前,嬌柔說道:“我不願為妾,若為妾,我父親泉下有知,定然不認我這個女兒。你能否明媒正娶我?”劉公子此時稍作遲疑,他們家向來是老爹做主,況且他已有正妻,且十分賢惠,若想娶這白衣女子為正妻,恐怕難過老爹這一關。正當劉公子猶豫不決之時,那白衣女子玉手已然開始輕撫他的胸膛,雖隔著衣裳,卻也讓劉公子心癢難耐,他狠狠一咬牙,道:“沒問題,我定會說服我爹,明媒正娶你。”言罷,便欲摟抱這白衣女子,親吻其芳澤,然而這女子卻輕盈躲開。白衣女子見劉公子這般猴急模樣,咯咯嬌笑道:“你讓我居正妻之位,那你的老婆又當如何?”按理說,此時聰明人應會意識到,此女子怎會知曉劉公子已婚之事,且先前並未提及。但此刻的劉公子被色慾衝昏頭腦,哪能想得這般許多,忙道:“無妨,她可為平妻。”說著,又朝白衣女子撲將過來,白衣女子再次靈巧閃開,又嬌笑道:“我可不願與人分享,我要居正妻,你須休了她。”劉公子毫不猶豫,即刻應允了這一要求,這次終於抱住了那白衣女子。
劉公子本欲與懷中暖玉一親芳澤,怎料忽聞一股腥氣,似魚腥之味。正欲確定其來源,卻又無所蹤跡。此時,懷中的白衣女子嬌嗔道:“你這急色之人,既已答應娶我,我早晚皆是你的人,又何必在此急不可耐呢?”劉公子頓覺此地確非魚水之歡的佳所,忙道:“旁邊那小院便是我的,不如我們回那裡。”白衣女子羞赧道:“門口還有兩名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