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對手，從不顯山露水；而他們一旦現身，便意味著整場遊戲的格局已然改變。”
夜幕降臨，林川開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駛向約定的地點。城南野鴨湖，湖面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陰森無比。
張越曾試圖勸阻他：“林總，這種見面太冒險，誰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說不定是個圈套。”
林川淡然一笑：“你擔心的沒錯，但這種時候，我更想知道，對方為什麼敢直接聯絡我。”
九點整，林川準時到達。月光灑在湖面，岸邊停了一輛牧馬人。一個身影站在車旁，身材高大無形的氣場在其周圍擴散。
“林川，果然是個守時的人。”那人開口，聲音正是電話中那低沉而威嚴的語調。
林川走進幾步，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西裝筆挺，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掌控感，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是誰？”林川冷冷問道。
男人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白鯨’，我是代理人，同時，也是推動者。”
林川眯起眼：“推動者？你的目標是什麼？”
白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你有沒有想過，懶蟲聯盟的崛起，究竟觸動了誰的利益？”
林川不語，靜靜看著他。
“八隻牛倒下了，華南財團覆滅了，但真正的權力網路並沒有因此而削弱。那些頂層的資本家、政客和跨國利益集團，他們從未離場。”白鯨的語氣平靜，但字裡行間透著巨大的壓力。
林川冷笑：“你是想告訴我，我的敵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這不是什麼新鮮事。”
白鯨搖了搖頭：“不，我是想告訴你，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而我，就是他們派來的信使。”
林川心中一震，但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那你想傳達什麼資訊？”
白鯨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檔案，扔到林川面前：“這是你們懶蟲聯盟最近的財務審計報告，以及你和神秘人之間的所有資金往來記錄。”
林川目光一冷，拿起檔案快速翻閱，越看越覺得背後發涼。這些記錄無比詳盡，甚至連他從未對外披露的內部策略都被一一列出。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林川抬頭，眼神如刀。
白鯨緩緩說道：“我們的目的很簡單。懶蟲聯盟已經成為一個不受控的變數，而這樣的變數，對整個資本市場來說，是不可接受的。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加入我們，成為體系的一部分；要麼，徹底被摧毀。”
林川冷笑：“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資本家，從來不懂什麼叫真正的自由市場。”
白鯨微微一笑：“自由市場？林川，你太天真了。所謂的市場，從來都是少數人制定規則劃定範圍。你以為你在打破規則，其實只是踩中了我們刻意留下的陷阱。”
氣氛驟然緊張，林川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謝謝你的警告。不過，我林川從來不接受脅迫。”
白鯨似乎早料到他的回答，他聳了聳肩：“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懶蟲聯盟的未來，可不只是你的命運問題，還有無數員工、合作伙伴的生死存亡。”
“話我已經帶到，希望你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說完，他上車離開，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林川回到車裡，腦海中仍然迴盪著白鯨的話。他立刻撥通了神秘人的電話，把今晚的遭遇簡要說明了一遍。
電話那頭，神秘人的語氣異常冷靜：“白鯨是個危險人物。他是多國資本聯合會的特使，掌握著一整套資本運作和政治聯動的網路。他的出現，意味著你觸及了他們的底線。”
“那我要怎麼應對？”林川問道。
神秘人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