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想的太多了。”一旁聽著的盧風都忍不住插嘴道:“你說永生就永生?你算老幾?”
“你個匹夫，一身的腱子肉，你不懂。”
盧風:“……臭老登。”
“博士，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林泊戳穿他最後一層遮羞布，冷冷道:“真有永生，姚先生就不會死，葉萍萍和那麼多人都不會死。”
“失敗者的死亡只是最基本的開始！”皮納博士瞪著他吼道:“你不能因為他們的失敗，就否定我的成功！”
林泊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他覺得，這人就是瘋了。
癲癲的。
皮納博士深吸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闖進來的，但是你們如果沒有闖進來，我的實驗就還會繼續，而不是現在就停下！”
闖進來?
林泊和盧風對視一眼，看清對方眼中的疑惑，便問出了口，“這裡是幻境，我的幻境，怎麼會有闖進來的說法?”
“幻境?”皮納博士默了一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會覺得，我也是幻境吧？”
林泊實誠的點頭。
“屁！老子是人！活生生的人！”他吼道:“你的幻境會出現老子嗎？！你……”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了下來。
“你說，你的幻境?”皮納博士摸了摸下巴，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好好好，你的幻境那便是幻境吧。”
林泊抿了抿唇瓣，“說清楚。”
“沒什麼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他搖了搖手，“既然是幻境，那我就知道了。你不就是在找，這裡的關鍵是什麼嗎？”
他揉了把自己凌亂的頭髮，手背向身後，碰到一個按鈕，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那我就幫幫你！”
一秒過後，整個實驗室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閃爍的燈光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耳邊吵鬧的機械運轉聲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突然就停止了運作。
林泊正想開口，卻嗅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他捂住鼻子，轉頭看向身邊的盧風。
盧風也發現了不對勁，等著那瘋瘋癲癲的老登，“你做了什麼?”
“反正都是要死的，那不如大家一起死好啦哈哈哈哈哈哈哈！！”皮納博士興奮的將培養皿裡面的液體拋在面前的空地上，用力的摔碎培養皿。
“你！”盧風正要咬著牙就要上去給他一巴掌，就被林泊攔了下來。
他看著地面上逐漸蔓延的液體，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拉著盧風的手臂後退了兩步，“走。”
“嗯?”
“先走！”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往外跑。盧風愣了一下，也跟著他往外跑。
整間凌亂的實驗室裡，只剩下皮納博士一個人還坐在凳子上，發癲似的幻想著自己的不可能。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的長長久久！”
……
空氣中逐漸瀰漫著那朦朧的煙霧，從灑水口灑出來，幾乎是跟著人身後跑。
也幸好煙霧蔓延的速度並不快，他們在煙霧籠罩前，總算看到了一堆人。
一堆和普通白大褂不太一樣的高階白大褂。
“你們，”為首的那個白大褂瞪大了雙眼看著林泊，向他身後望了眼他的來時路，舌頭都不靈活了，“你們從實驗室跑出來的?”
林泊沒回答，盧風也沒說話。
這幾個人……都有點眼熟。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思緒飛速流轉，回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裡看見過他們幾個。
在負一樓。
負一樓的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