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霍擎鋒雙掌狠狠地拍在桌上，他的呼吸粗重，胸口劇烈起伏，眼底充斥著血絲，嘴唇微微發白而顫抖。
他低聲呢喃：“被人出賣？”
“不…不！我們當年的行動很隱秘，知道的人非常少…”
霍擎鋒轉過身，眼神無意識遊移，在房中來回踱步：
“所有的關鍵資訊，都掌握在少數幾個人手裡，而我們中途，更是發生了一些臨時變動，導致突擊的時間有所變化…”
阮嘉恆問道：“當年，你們的行動，有多少人知道？”
霍擎鋒回答：
“塞爾尼斯是a級任務，除了執行任務的相關人員以外，就只有秦上將，還有幾個負責支援的同事知道。”
“不過，他們對於行動的細節，也並不是很清楚，大部分的計劃，基本都在我一個人手裡。”
阮嘉恆追問：“在行動之前，你有跟其他人透露過相關的資訊嗎？”
霍擎鋒閉了閉眼睛，在屋裡來回走動，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道：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不過，以我的性格來說，即使透露了，也應該是極為信得過的自己人。”
他看向阮嘉恆，道：
“而且，我記得當年，我們臨時發現了一顆罕見的資源星，於是當即調整了行動策略，先去資源星進行了實地探查，而後再展開的突擊行動。”
“這件事情，當時只有我們小隊的人知道。”
“資源星？”阮嘉恆細細地琢磨著，而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道：
“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我在拿到那些線索以後，也曾暗中在軍部展開過一些調查，不過，進展並不明顯。所以，這件事情，也就這麼擱淺了下來。”
雖然阮嘉恆如此說，但霍擎鋒心中的起伏，並未因此平息。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多當年的蛛絲馬跡，都會重新浮上心頭。
霍擎鋒轉而問道：
“「暗月」現在如何了？似乎沒有再聽過它的訊息。”
阮嘉恆嘲諷地笑了笑，道：
“塞爾尼斯戰役以後，「暗月」倒是低調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不知為何，開始飛速發展，如今已經成為了聯盟內首屈一指的大組織了。”
霍擎鋒驚訝地挑了挑眉。
阮嘉恆接著說道：
“餓狼卡拉，也算是有些能耐，他如今將「暗月」組織的一部分買賣，過了明路，軍部也奈他不得。”
“這幾年，看上去倒是低調了許多，似乎是沒有再做什麼殺人越貨的事情了。”
霍擎鋒譏誚道：“越是不顯山露水，越是在醞釀一些大勾當。”
阮嘉恆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知道他在暗中應該還進行著不少勾當，有幾個很明顯的黑色渠道，應該都有他們染指。”
霍擎鋒斜睨他一眼，道：
“你這麼瞭解他們？既然調查得這麼清楚，為什麼不去抓人呢？缺少證據？”
阮嘉恆無奈地微微一笑，喝了口水，道：“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一方面是缺少證據，他們在明面上的那些買賣，看上去合法合規，根本不會讓你抓到一點把柄。”
“而，私底下的那些暗流湧動，我雖然一清二楚，但每次部署起來，打算暗中對他們進行抓捕的時候，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阮嘉恆似笑非笑地看向霍擎鋒，道：“你說巧不巧？”
霍擎鋒緊皺著眉頭，沉吟道：“看來，內部確實有奸細？”
阮嘉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聳了聳肩，道：
“也許有，也許沒有，我現在能相信的人不多，所以，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