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清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錦囊扔給李蓮花,壓低聲音道:“給你帶的禮物。”
李蓮花接過錦囊,從外頭摸著,那觸感是一個圓形的珠子,他開啟錦囊一看,有點被嚇到,裡面裝的是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他同樣以不高的聲音問道:“哪來的?”
桃清渾不在意道:“一個叫玉樓春的人那裡得來的。”
香山秀客玉樓春?
李蓮花道:“怎麼回事?”
桃清手指在茶杯邊緣打轉,聞言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之前不是出門去給人複診,就是在回來的路上出了點意外。有人看我孤身一人,又欺我年輕力弱,想要衝我下手。”
“誰?”李蓮花眼神瞬間銳利了幾分,有殺氣一閃而過。對孤身一人的姑娘下手,圖的自然是色。
桃清莞爾一笑,她緩緩道,“不用擔心。我當場反殺了回去,還順著線索找到了他們的老巢,把他們一窩子都殺了。”
她的經歷也不是李蓮花能夠想象的,什麼陰謀詭計在她面前都是無用的。所有想要衝她下手的人都要做好丟命的準備。
李蓮花蹙眉,他顯然是知道這個人的:“你說的賊窩就是香山,賊首是玉樓春?”
桃清挑眉,目光審視地看著他:“你聽說過?”
“近幾年玉樓春舉辦的“漫山紅”宴席可是聞名江湖,每年只邀請江湖最出奇的人,很多人都以得到一張他的請帖為榮。”
桃清哈了一聲:“李神醫你的名聲也很響亮,難不成你也去過那漫山紅宴會?”
李蓮花謙虛一笑,“我哪裡稱得上什麼奇人,當然沒有收到邀請。”
桃清冷笑:“沒去過最好。什麼狗屁漫山紅,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聚在一起取樂。”
李蓮花皺著眉頭:“你的意思是?”
桃清氣憤道:“那就是個賊窩,玉樓春劫掠了一大批女子供他取樂,招待賓客,所謂的漫山紅是浸潤了無數女子鮮血的血色宴會。一個美人換取二十塊芙蓉膏,玉樓春那就不是個東西,我還覺得一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李蓮花神色也沉了下來:“之後呢?”這江湖看似風平浪靜,其實還是有很多光照不到的地方。
桃清道:“之後,我通知了監察司的人。女宅的姑娘無處可去,玉樓春的地盤就留給她們了,我給姑娘們留了點武功秘籍,讓她們練著自保,還在那邊設定了一個陣法,一般人進不去。”
女宅的姑娘不是不想向外求救,只是她們人微力弱,求救無門。每年能接觸外人的唯一機會不過是玉樓春邀請過去的客人,可是被玉樓春邀請的客人能有什麼好品性?他們只顧自己開心,誰會在意一個弱女子的悲哀?
李蓮花又從錦囊中摸到一個長條形的東西,他掏出來看了一下,卻是極薄極輕形似冰片的玉,“這又是什麼?”
“不知道。”桃清兩手一攤,“那是女宅一位姑娘給我的東西,據說是玉樓春最看重的東西,比看重他的那些密室裡的東西還要看重。我瞧著像是什麼寶庫的鑰匙。”
想了想,她又道:“我還在玉樓春的密室中找到一本族譜,那玉樓春的祖先是南胤人,而且是南胤重臣,南胤滅亡之後效命於龍萱公主,是她的心腹屬下。”
李蓮花若有所思:“所以,你懷疑什麼?”
桃清狡黠一笑:“南胤最後死亡的公主,隱姓埋名的南胤重臣,你會想到什麼?”
李蓮花順著她的意思道:“亡國後的寶藏?”誰叫玉樓春在江湖中就是以財富眾多而出名的呢。
“沒錯。我跟監察司那裡打聽了玉樓春,他家百多年前突然出現在大熙,他們一出現就是鉅富之家。所以,我猜玉樓春的祖先是看守南胤秘寶的人員之一,他們刮分了那份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