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這樣說他,平平會生氣的。”
安安皺著兩條淡青色細眉。
蘇行琅下床和她小聲道歉,蹲在她吊床邊,二人小聲交談,安安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約摸個把時辰,安安安靜躺在床上抱著平平,蘇行琅把她吊在床上的小手捏起,塞進獸皮被子裡,他轉頭看向牆上掛著的菸葉。
“老伯,還不知怎麼稱呼?”
“叫我李老頭就行,什麼事?”老農頭也不回。
“這菸葉我能否用一些?”蘇行琅站在菸葉前。
“喲呵!小小年紀就會抽菸?”李老頭樂了,轉過頭看著蘇行琅。
“老子都是當初從軍時,一場大戰後,吐得稀里嘩啦,被統領塞了根在嘴裡,嗆得鼻涕眼淚直流,那時才開始學這玩意,不是什麼好玩意。”
“差不多,我也是一次任務後,按照你們的話來說,我的一個袍澤在我眼前倒下,我只能躲在掩體後聽著他的哀嚎,無能為力,事後在他的墳頭,我的隊長遞了根菸給我,我更慘,醉煙,第一次抽就倒那裡睡了個把小時。”
蘇行琅說完,老人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惆悵,態度緩和下來。
“男人嘛,總得有些事要經歷。”
“煙這玩意,怎麼說呢?一開始想著這麼難聞,走在街上看見抽菸的人都避而遠之,捂著口鼻,等到自己剛抽的時候,也覺得難抽,不明白怎麼有人喜歡抽這個玩意。後面慢慢習慣,甚至離不開,與其說是戒不掉這個癮,還不如說是戒不掉這個習慣。當我做決定的時候會抽,開心的時候抽根慶祝,難過的抽根緩解,無聊的時候抽根解悶,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蘇行琅一邊說,一邊拿起菸葉。
“是極!你手不方便,抽這個。”李老頭聽了他說的,大有遇到同道中人的感覺,從懷裡摸出一塊布,小心翼翼把布攤開,露出中間細碎菸絲,他一攤手。
“多謝!”蘇行琅撕下一片菸葉,抓了一小撮老人手裡的細碎菸絲,裹了起來,躡手躡腳走到灶臺邊蹲下。
輕輕往裡面吹了口氣,暗紅的炭火瞬間燃起一朵火焰,他趕忙把菸捲湊到嘴邊,輕輕叭了一口。
他站起身輕推房門,寒風刺骨,側著身子出去,關上門,腳尖一點,身形消失。
再現身時,已出現在東桃村後半山腰的一塊青石之上。
他緩緩把手心的菸捲遞進嘴裡,輕吸一口,熟悉的感覺充斥著整個胸腔。
他抬頭看著天空,寒冷的冬天,既無明月也無星辰。
緩緩撥出,煙霧剛一離嘴便被寒風吹散,又是一口深吸進肺。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著少年青秀的臉龐,一條晶亮小溪匯聚至下巴,青石之上圈圈圓圓,而後又瞬間消失。
片刻後,少年抽完最後一口,鬆開兩指白骨,那一截火光隨風飄揚,他閉上雙眼,盤腿坐下,靈力包裹全身。
心神內視,駕馭著靈力修復著體內各處傷勢。
片刻後,丹田突然迸發出一股紅色靈力,不受控制,橫衝直撞,蘇行琅大驚,臉色漲紅全力控制著靈力拖住這股靈力,結果靈力剛碰到紅色靈力,它便像另一個層面的物體,蘇行琅的靈力根本觸碰不到它。
“空間之力?!!!”蘇行琅臉色陰沉下來。
這紅色靈力四處尋找著什麼,每當發現傷勢,便一頭扎進去,所過之處,傷勢立馬癒合,蘇行琅大喜,控制住所有靈力,任由紅色靈力四處遊蕩。
最後匯聚在蘇行琅兩邊肩膀,緩緩向手臂游去。
“難道?”蘇行琅心都提到嗓子眼,畢竟誰也不想殘疾。
一個時辰後,蘇行琅睜開雙眼,抬起雙手握了握,立馬激動了起來。原來雙手已經恢復如初,體內的傷勢也盡數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