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拉屎,真的快憋不住了,廁所在哪?”
阿鎧抬手一指,只見他踉踉蹌蹌進了茅房,一陣動靜。阿凱咀嚼的嘴便停住了,轉頭一吐。
過了一會,少年一臉愜意從茅房出來,向少年走來。
“阿鎧,你們這紙還有稻香,啥牌子,我也整一包。”
“葉兄,這紙是望月鎮的雲香坊所制,我也沒有多的,每月初趕集的時候才會出去。若不嫌棄,茅房裡那些你拿走?”阿鎧笑了笑,又想起什麼,“葉兄從哪裡來?”
“我開玩笑的,我叫蘇行琅,萬年老梗你都不知道,真就村裡人了。我原本讀書不行,我爹給我找關係,讓我在月球幹工地,修房子,好不容易休假,哪曉得坐火箭扯拐了,醒了就在你們劇組了,導演連劇本都沒給我看,你曉得坐啥車去蜀城不?”蘇行琅坐在阿鎧旁邊。
“蘇兄,我聽不太懂,你是哪國人?如若路途遙遠,可以在這修養一段時間再帶好盤纏細軟上路。”
“你直接說這是哪,我想辦法回去。”
這時天上飛過一隻猛禽,翼展十米多,爪上還抓著一條血肉模糊的大蟒,一滴血飄落在二人身前巨石之上,阿鎧眼疾手快抓著他就地一滾,躲在了樹下。
“咻...”
一聲巨響一支箭射穿猛禽,它哀鳴一聲而後砸在地上,一個壯漢從遠處奔來,抓著猛禽腦袋仿若無物般拖走了。
“有口福了有口福了,這紅角雕肯定是去別雲山東面打獵迷路了。對了,蘇兄剛剛你問我什麼?”阿凱興奮地搓著手,回頭問道。
名為蘇行琅的少年,死死地盯著石頭上被那滴血腐蝕的深坑,嚥了咽,顫抖道。
“這是什麼地方?”
“琅渝國!”
神經大條的少年終於漸漸感覺到事情不對,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而後兩眼一黑,不省人事。昏迷之前只有一個念頭。
“臥槽,新的文明?還是老子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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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月桂村,無名指處,一堆大型的篝火上架烤著白天的那隻猛禽,兩個八尺高的壯漢翻滾著木棒,以便燒烤均勻,還有個壯漢拿著莫名野獸毛髮綁成的掃帚狀刷子不停往猛禽上刷油。旁邊一口大鍋裡煮著那條大蟒,肉香四溢。陳姓老頭從揹簍裡不時拿出些草藥往鍋裡扔,而後示意旁邊拿棍的壯漢過來攪動一下。
“等這株血參再煮半柱香就可以開動了。”陳老頭笑著摸了摸鬍鬚。“那小兔崽子過來沒?就他小子嘴饞,這頓要是趕不上,他明天就得把老夫地裡的草藥拔了倒著插。”
“獸醫獸醫,你又背後說小爺壞話了。”阿鎧一路狂奔過來,剛走到陳老頭背後,陳老頭揹簍蓋子就開啟了,一隻蠍子揚起鉗子晃了晃。
“臥槽,大補啊!”阿鎧眼疾手快掏了根肉乾給蠍子夾住,手一揚就扔鍋裡了。
“暴殄天物,老夫的綠紋蠍啊!”老頭也不顧鍋裡滾燙,伸手去撈,眼看就沒入湯汁,已經沉底了。眼看陳老頭要發火,阿鎧從竹簍掏出一株草藥放老頭手裡。
“獸醫,別急,小爺我送你一株百年黃精。”陳老頭定睛一看,大喜。
“咱哥倆誰跟誰,見外了不是?小鎧哥,走吃酒去。”說罷拉著阿鎧走到旁邊空著的桌椅上坐定,取下揹簍從裡面掏出來一壺老酒。
“幾丈?”
“最少八丈!”阿鎧一聽兩眼放光,抓起桌上土碗拿下襬用力擦幾下,而後眼巴巴等著陳老頭倒酒。原來每年九月桂花開,村裡的人都會取花釀酒,說來也奇怪,那棵老月桂開的花,越高,釀的酒越香醇,而取花釀酒也只能爬樹,這是祖祖輩輩定下來的規矩。
桂香醉人,越往上香味越醇厚,往往爬到三丈左右就開始四肢乏力,緩緩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