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感覺身子逐漸沉重,就像被風推著。
王榮興緊緊握著老夫人的手,眼睛半眯大喊,“向、向姑娘!這風有點兒邪門啊!”
“別擔心,很快就好了。”
向禾拿著布包的手一鬆,布包被吹進房中,而她輕掀眼皮,眼底透著平靜的冷漠。
夾著符紙的手指輕捏,挑出一張符紙夾在指尖置於唇前,“天地無極,玄光指引,羅象萬千,現出真身。”
她聲輕喃須臾,二指將符紙隨手扔向那正門,那符紙顯露金光飄過去,穩穩貼在門框之上。
只一瞬間,那符紙炸開金光後消隕,隨著灰燼飛揚,那往日裡再平常不過的大門,竟然出現一個黑洞來,周圍的景色突然扭曲,整座屋子變化。
屋簷下的匾額猶如一隻眼眨動,那正門成了一個口,嘴角倏而彎起詭異角度,“嘻嘻嘻嘻!小小丫頭還想驅逐本神?”
突然發出的詭異聲音,還有眼前這恐怖畫面,身後尖叫聲響起,王榮興更是手抖得不行,“祖、祖母……”
老夫人更不用,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著吃人的屋子,還是自己住了多年的房子!
她顫著手指著,恍然驚恐道:“這、這是那個神像!”
總算記起來了,她在歇腳的山蔭下發現了一個神像,獨眼獨腳,看起來雖然怪異,但卻有牌位供奉。
以為是一些別樣的神,便擦了擦那沾了灰的神身,隨口道了句“可惜老身不識神樽,不若將您供奉家中。”
道了可惜,啟程沒有帶上牌位更沒有帶走神像,反倒被這樽“神”跟了上去。
聽祖母所言,王榮興立馬明白向禾方才問的話,她只是看了祖母一眼,看了這屋子一眼,便知道其中緣由!
他眼中倒映那瘦小身影,本驚恐的神色轉變成激動,“向姑娘好生厲害……”
大家夥兒面色各異看著這一幕。
向禾向前一步,嘴角半勾漫不經心斂眸,抬著的右手指尖飄蕩幾張符紙,輕飄飄的,卻勝似利刃。
淡淡開口,“你這真身可真醜。”
言語充滿挑釁,大口一張一合道:“小丫頭出言不諱,是對本神的褻瀆,應教訓也。”
“你算哪門子的神,”向禾夾著三張符紙再次置於唇前,“金光萬道,破邪無蹤……急急如律令!”
甩手向那張口扔去,雙手快速結印,那符紙順利貼上門口三處,隨著一聲輕喝,“破!”
那三張符紙閃著金光爆開,整座房子也跟著震動幾下,那張口極其扭曲地顫動。
匾額上的眼睛乍現怒意,後又彎了起來,似乎在笑,“不過小小符籙,撼動不了本神一分!”
向禾不知何時閉上了雙眼,聞言緩緩抬眸輕笑,“是嗎?”
如此輕蔑的笑惹怒了它,那如黑洞的大口張得愈發大,一陣強烈的吸力再次席捲而來。
王榮興只覺身前吸力更甚,一手抓著祖母,一手抓著那搖晃得厲害的竹子,他的父親都已經抱著竹子不敢動了。
“向姑娘!這是咋回事啊!有道力量在拉著我進去!”
向禾沒有回應他,抽出一張符紙咬在唇間,雙手快速在身前結印,“一丈方圓七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