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江悅兒懵了,黑袍懵了,老童看著第九實驗室專門改造的專業碰瓷兒車也懵了。
碎的這麼徹底嗎?那個露出來的東西是不是發動機?這幫傢伙是怎麼讓這樣一臺車在不碰到之前好好上路的?我特孃的心裡有點後怕啊!
江悅兒從車裡下來,對著老童指著黑袍說道:
“這位伯伯,你說讓我作證,是給你還是給他啊?”
老童有點尷尬,看著倒在地上懵逼的黑袍,穿的這一身兒‘破洞的潮牌’,怎麼瞅也不像個精神正常的樣子,自己欺負腦殘人士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而黑袍此時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自己頭一次乾沒經驗啊!早晨看到的那個大爺人家根本就沒有說臺詞兒,歪倒之後立刻就有人送錢了,怎麼到自己這裡還需要自己發揮呢?
碰瓷兒大爺表示: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吶。
不過黑袍此時已經餓的快受不了了,兩千年沒有吃飯,擱誰都得餓抽抽了,心一橫,不就是臉嗎?不要了!然後就想一把抱住老童的腿,試圖以纏鬥法迫使對方就範。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的手距離老童的腿還有0.001毫米的時候,老童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打人了啊!哎呦,打死人了啊!我的老腰斷了,沒有五萬起不來了啊!”
黑袍的手懸在半空,人楞在地上,心涼了半截,嘴不住地顫抖。
你特孃的要不要臉!我碰到你了嗎!你怎麼就這麼絲滑的倒下了呢!咱退一萬步來講,我就是碰到你也是抱住你的腿,關你特麼的老腰什麼事兒!旁邊那個姑娘你一定要給我作證啊!
在地上不住叫喊的老童用眼瞥了一下發呆的黑袍:呵!就你這初出茅廬的崽兒,也敢和我這碰瓷兒界的大賢至聖先師過招,太嫩了!
而且秉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老童迅速往嘴裡倒了一點洗衣粉,那沫子就跟不要錢似的湧出來。
要問為什麼老童會隨身攜帶洗衣粉,你想啊,一個要隨時準備在任何一個地方歪倒的碰瓷佬和龍組工作人員之間切換的男人,保持衣服的乾淨整潔不是一件很符合常理和邏輯的事情嗎?
但是老童的基操對於黑袍來說那就完全是降維打擊,一個兩千年被好幾波山賊來回打劫的廚子,哪裡見過這等場面,整個人就好比踩了插排的屎殼郎掉在陳年的花椒水兒裡泡了三個月——都特麼麻透了!
而且老童時不時地抽搐兩下,更是增加了一絲神韻。
江悅兒看著吐沫子的老童,一時間也分不清真假了,這倒底是演戲還是突發什麼疾病了啊!
正當江悅兒要拿起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時,黑袍已經受不了了,瑪德,勞資演不過你還跑不過你嗎?
可是剛起身準備離開,老童一個鯉魚打挺,手裡拿著一個微型攝像機:
“看到了吧!我就說這傢伙是假裝的吧!丫的還想騙我的錢!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條街上的車哪個見到我不繞著走?你這招式大爺我30年前就不用了!”
黑袍整個人都蚌住了,看著嘴角還不停淌沫子的老童,竟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老血:
“你.你.你..你這個騙子!欺人太甚!”
老童一聽這話還挺了挺胸膛,一個騙子能被另一個騙子說是騙子,也算是得到行內人的最高認可了。
嗚哇嗚哇嗚哇…
吱—
一輛執法車停到了,邊上,只見老白和張局走了下來。
“老童怎麼回事兒啊,這情況挺複雜啊,你都把洗衣粉這個低階法寶祭出來了。
誒,這不是悅兒嗎?”
江悅兒一愣:
“誒,這不是白叔叔嗎?你怎麼會從執法車上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