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為何要如此拼命?反正你也壓不了我,倒不如省點力氣,等我的人尋得影劍,我等自然會離去,現在還未到徹底開戰之時。”
弓背老者向後退開一段距離,舞動手中權杖,擊碎飛向自己的一道掌印,他看向眼前渾身散發戰意的平頭男子,嗓音嘶啞。
“少廢話,魔天,本座今天把話放在這裡,就算你們能找到影劍也帶不走。”
說罷,龍澤抬手,斜指方向是一顆枯寂的藍白色水球。
他額角青筋暴起,攥緊拳頭,周圍星域不停顫動,那顆充滿死氣的位面壓縮成一條烏黑細線,蘊含毀天滅地的偉力。
眼看對方動真格,魔天眯著眼,剛要做出應對,卻在此時感受到一股讓他膽寒的悸動。
他轉頭看向大千位面,耀眼白光已經消失不見,現在映入在他眼裡的是團金黃色。
不止是他,包括相隔萬里、對這片星空“施暴”的兩族強者,所有人都不自覺停下,收斂包裹在身體周圍的磅礴玄力。
逐漸地,那團金黃色開始變換,最後化作一位男子模樣,巨大的虛影身軀挺拔,長髮披肩。
但奇怪的是那人明明五官清晰,看上去卻又讓人覺得十分模糊,好似“視之不可見其形”之感。
就在無數目光注意下,金色虛影做了讓人很不解的動作,只見他低著頭好像是在打量著什麼,一會後他抬起右臂,點了點頭,隨後又輕輕揮動手臂。
做完這一切後,男子偏過頭看向正注視著他的魔天,他伸直手臂,手掌張開正對著後者。
在金色虛影看向他時,魔天隱隱覺得不妙,冷汗從臉上滑落,但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和身份地位的維護,他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但很快,敏銳的他再也顧不得其餘所有,立刻下達命令:“走!”
像是為了印證他這個簡單獨字的含金量,話音剛落,場中無數異族身軀炸裂,鮮血飛濺。
之後金色虛影消失,只留下處在震撼當中的人族強者。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幾十個呼吸間!
沒有人注意到,在茫茫葬影山深處,有位模樣略顯邋遢、衣衫襤褸的年老僧人原本躺在石塊上打著鼾,金色虛影的出現驚醒了他。
他看向遠處那道幻影,面容萬分激動,眼角流出淚水滑落老臉,半開半合的嘴抖動著,不停嘀咕。
這一日,凡處在葬影山的所有人都注意到這讓人驚駭場景,除了當事人——林楓。
在短暫恢復意識後,他掃視空蕩蕩的四周,腦中拼命回憶剛才發生的事。
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只是腦中浮現一道挺拔的男子身形,看著看著,男子周遭場景變換,多出許多人,談笑風生。
似乎、似乎……他身體一個踉蹌,意識漸漸模糊。
“操……”
……
“文彥,這次出去想必收穫不小吧!”老人看向臉上掛著溫和笑容的青衣男子,親切問道:“咦,你懷中抱的什麼?”
“師父,徒兒回來途中在一片草地所見,當時這小傢伙就在襁褓中,身旁無人,等候許久也不見他親人,於是就順便帶了回來。”
肖文彥很喜歡懷中嬰兒,說話時不忘伸出手指逗他玩。見到嬰兒睜著大眼好奇打量自己,他更樂了:“嘿,師父你看這小傢伙,真可愛!”
老者無奈搖頭,苦笑到:“文彥啊,你以後可是整個玄門的主人,此嬰兒身份不明,你怎能隨意將他帶回?”
肖文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以為意:“就這麼個小東西,能惹出多大風浪?”
“嗐,罷了罷了,隨你去吧!”老者也不固執,說完便孤身離去。
肖文彥懷抱嬰兒,抬起小腳:“嚯,帶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