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阿耶阿孃不用那麼愁。”
親友們雖然羨慕張家兄弟有出息,卻也調侃張衍的三個兒子都是吞金獸。
學醫、求道、讀書習武,說不好誰更費錢。
就拿二郎來說吧!
俗話說窮道士富和尚,道士為什麼窮?
煉丹的原料,有些比黃金還貴!
……
張川柏跟曹夫子、來叔父和親友們道別,就到了啟程的日子。
辦榨油坊的事,只能暫且擱置。
為了避免他荒廢學業,大師兄李善佈置了學習任務。
“《昭明文選》十卷,依舊是隻要求熟背不問含義,回來我要考你!”
盧照鄰覺得自己身為二師兄,也得意思意思。
“我借給你的字帖,你要照著練。回來我檢查你的書法。”
“師兄們放心吧!”張川柏信心滿滿。
他有一種特殊的能力……無論白天做什麼,夜晚都在做夢。
夢裡彷彿在另一個時空上學,有時學農學,有時學化學。
改良農具、做化肥農藥,都是學以致用。
他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夢裡做濃硫酸實驗,硫酸不慎滴到手上那種灼燒的痛。
有時候遇到特定的人物,會解鎖此人的生平。
還有個叫“山的那邊”的八尺美男,專門講些有的沒的,什麼“表兄不能娶表妹”、“千年等一回”、“這個妹妹我曾見過”……
如果白天也在學習,那就是睜開眼閉上眼都在學習,沒有比他更卷的小郎君。
好在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沒有改變他的性情,否則他會分裂成幾個人。
唯一的作用就是,他能不斷地發明新的東西。
一想到自己白天黑夜都要學習,張川柏忽然有一妙計,對曹夫子說:“兩位師兄都是想走舉薦路線。但我聽說,如今有識之士走科舉的也很多。師兄們為何不做兩手準備呢?”
“你有何建議?”曹夫子笑著問。
張川柏一本正經地說:“夫子可以收集開國以來明經、進士科試題,讓師兄們做啊!”
科舉真題!
十年科舉八年模擬!
若不是曹夫子的學生,只怕還沒處尋呢!
“嗯……也好。”曹夫子若有所思。
不管怎麼說,多做點題總沒有錯。
張川柏個子不高,心思不少,臨別還關心師兄們的學業!
但還是他比較辛苦。
因為來濟說:“兩個銅膽隨身帶,隨時拿在手上練腕力,回來我教你射箭。”
“是。”張川柏老老實實地答應。
一切都安排妥當,張川柏和阿兄向阿耶阿孃拜別,跟著朝廷派來的人進長安。
這是一個新的旅程。
隋唐大運河以洛陽為中心,北至涿郡,南至餘杭。
從揚州去長安,最方便的是透過運河去洛陽,再走陸路。
當初隋煬帝下揚州,就是這樣的路線。
河還是那條河,河上的船和人早已換了一批又一批。
張家,只剩張衍和吳秀二人。
公雞花花帶著一群半大的母雞,像大王巡視領地一樣,昂首挺胸地在院子裡走過。
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
“全都飛走了。”吳秀又欣慰又難過。
張衍攬著妻子的肩頭說:“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像小嬌嬌那樣肥嘟嘟的小娘子,就不會飛遠。”
吳秀翻了一個白眼:“胡說八道!”
“唉,主要是黎平熱心地送了我一副藥,不吃白不吃。”張衍解釋。
吳秀不理他,敲著餵雞的木盆將雞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