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行風被玄巖枷鎖禁錮於地面中無法動彈,隨後宋淺恆也趕忙衝上前去手指化作藤蔓的血管從他背後露出的一塊面板中直接刺了進去。
人皇之血隨著藤蔓血管不斷被抽出,而看到這一幕的白璇握住劍的手又緊了幾分,因為這跟父親在那天用的方法一樣,白璇體內的寒魔之血就是這樣差點被奪走的。
然而宋淺恆的臉色也隨著人皇之血不斷湧入自己的體內而變得極為猙獰。
“唔?!這呵呵,這萬火灼心似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呢。”
人皇之血被暫時儲存在了宋淺恆的體內,然而不具備万俟行風那種體質的人即便獲得了人皇之血也無法將其駕馭。
而隨著人皇之血被不斷地剝離,万俟行風的眼中也漸漸恢復了平日的神色。
“宗主大人可要接好了啊!”
話音剛落,凝光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她伸出右手而宋淺恆將另一隻空著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凝光的手腕,手指化為藤蔓血管刺入凝光的整條手臂,將人皇之血不斷地輸送給了她。
和痛苦的宋淺恆不一樣,凝光感受著人皇之血在體內遊動卻並未感受到任何的痛苦,她的這具身體早已能夠承受住人皇之血了。
而人皇之血在注入凝光體內時,宋淺恆還將凝光自身的血液抽了出來輸給了万俟行風。
直到万俟行風體內大多數人皇之血都被凝光的血液代替後,他才恢復了平日裡的神志,而在此期間越來越少的人皇之血也勉強為他修補好了身體。
“呃這是在幹嘛?”
胡桃看著面前有些詭異的畫面,她有些不解地問道。而北斗看危機解除於是也坐下歇息的同時回答道:“胡桃,你以為凝光收行風為徒是圖什麼?圖的就是今時今日他能提供人皇之血罷了。”
“那個小子將万俟行風體內的人皇之血抽出供給凝光,又把凝光體內的血抽出來給予行風,這其實就是換血之法,不過這個女人還算講良心不會真的全部抽走的同時還會給出自己的血讓行風不至於被抽血抽死。”
凝光此舉在北斗看來其實已經表達了她很在乎行風的安全了,而且這也是唯一能救下行風的手段,行風體內屬於他的大多數血液都被替換成了人皇之血。
人皇之血聽上去高貴古老,可實際是這份血統詭異的很,似乎擁有自我意識,只是擁有部分的話不會影響万俟行風,可當万俟行風體內大多數血液都被替換後,他的意識也就不屬於他了。
就連鍾離也不清楚烏陀為了登仙化神之道究竟付出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臨死之前又留下了什麼。
現在看來,烏陀留下的東西還真是令人無法形容呢。
北斗朝著那顆發光的球體瞥了一眼,她剛剛看到在那球體的周圍有無數跪在附近的遺骸,北斗推測這些遺骸估計都是跟万俟行風一樣擁有人皇之血的存在。
他們每一個人或許遭遇了跟行風一樣的性命之憂,覺醒了體內的人皇之血的同時也被這血脈帶到了此地。
此時此刻,在血管斷開的那一刻,血液的置換也宣告完成,凝光閉上雙眼,感受著人皇之血在身體各處流淌。
為了這一天她準備了百年的時間,為了這一刻的開始。
宋淺恆喘著粗氣渾身冷汗遍佈地坐在地上,看著金色的刺青漸漸地環繞在了凝光的體表,他勉強擠出一個笑顏,說道:“希望宗主大人能履行承諾,饒我一命。”
對此,凝光睜開雙眼,她的瞳色和此前的万俟行風一樣被鎏金所刻印,只見她露出一個微笑,說道:“誠信一事向來都是經商必備的品德,我不會再追究你此前的肆意妄為了。”
“呵多謝。”
凝光基本上什麼都知道,在此前白璇遇襲時她就已經知曉了此事,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