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上被砍出的傷口,辰月不免也有些頭疼,邊躲避著她的攻擊邊後撤。
“你啊,居然這麼快就掌握了這個空間的法則,怎麼說呢,還真是令人意外的很呢。”
“在這個空間,只要你見過一件發生的事情,並堅信這件事情會再次發生,那麼這件事情就會發生,不是心想事成而是你提出的問題空間給出了合理的回答。”
“只要是建立在合理的基礎上,就可以讓這個空間產生,但是啊”
辰月揮劍將其擊退後,看著手臂上癒合的傷口,說道:“再生是每個生物都可以做到的,而我提出的問題就是這個傷口的再生速度是否能夠加快。”
“綜上所述,你還是殺不死我。”
“你剛才”
看著白筱的神色,辰月突然感到不祥的預感。
“說了傷口對吧?”
“唔。”
“也就是說你承認你受傷了,而空間給予你的回答則是你確實因為我的攻擊而陷入了受傷這一狀態。”
聽到這句話,辰月才感到不妙了,因為傷口處已經傳來疼痛了,儘管再生的速度一點都沒有落下,但自己受傷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
“這可真是沒想到你會利用我的常識和認知來對付我啊。”
“畢竟我們都是人類,那麼造成多少傷口才能夠將死亡這一狀態賦予給你呢。”
“貫穿心臟、劃開脖子、斬斷四肢、攪碎內臟、碾碎大腦,這些前提是否可以給予你死亡這一概念?”
白筱冰冷的眼眸中流露出令人膽寒的殺意,辰月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注視著白筱那冰冷的雙眼,那刺骨的無形極寒刺痛著他的感官。
他連忙移開了眼睛。
因為他差一點就看到了自己的死相了。
這丫頭是鐵了心要殺他的,而且內心不會有任何仁慈和遲疑,她彷彿已經喪失了屬於人的良知和道德一樣,只要認定對方是敵人,那麼光一個理由就可以成為她揮劍的理由了。
“你啊也不知道你是像你父母,還是像你師父”
“我只會像我自己。”
“也是呢,你的父母幾乎是不可能的,而那個剛剛踏足提瓦特的殺伐果斷的巖王帝君恐怕都沒有你這般冷漠無情,因為他不像你一樣能毫無負罪感地對弱者甚至普通人發起攻擊。”
“我看得見你眼中所蘊含的情緒,除了自己內心最珍視的人,其他的人皆可殺,朋友、父母、親戚、愛人在內的所有人,只要不是你珍視的存在,要你殺他們你甚至都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對此,白筱緊握手中的劍,冷漠的瞳孔中映出了辰月的臉,她邊走向辰月邊說道:“那些存在都不重要。”
“不重要,呵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小姑娘,還記得地球時的你麼?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為了自己渴望的未來,為了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你努力提升著自己,那時的你還不像現在這樣”
“看似光鮮亮麗的外貌下早已沒有了人性,你只為自己而活,除此之外一切皆可殺死,你簡直比一把兵器還要純粹呢,這樣真的好嗎?”
看著刺向自己的劍,辰月一邊抵擋一邊後撤。
“這樣的你還是曾經的你希望成為的樣子嗎?如此執著又如此魔怔,這幾萬年來你的道路走的這麼遠,但旅途中可有能讓你傾心,能讓你視為珍寶的人?”
“那個巖王帝君短短不到一年的陪伴就讓你變成了這副樣子,這幾萬年來都沒有人能改變你的現狀,你不覺得奇怪嗎?冥冥之中你似乎被奪走的很多東西,被你身後的那個”
話音剛落,白筱的劍瞬間貼在了他的咽喉處,這次的速度比剛剛快了一些,讓辰月都有些猝不及防。
鮮血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