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昭歌坐在房頂上眺望著夜空上鋪滿的漫天星辰,冰冷的晚風吹起耳畔的髮絲,她就這樣直勾勾地注視著點綴著夜空的繁星。
在宗門裡雖然也能夠看到星星,但昭歌一般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看星星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的。
任奇也爬了上來,坐在了昭歌的身邊。
同她一起注視著這有著無盡繁星的夜空。
兩人一言不發,但任奇終歸是忍不住了,他撇過餘光,仔細觀摩著昭歌的側顏。
還是那樣令自己心動不已。
但任奇想說的,或者是想問的並不是這個,他收回目光,問道:“昭歌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昭歌沒有回應,但她的態度已經預設了。
“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呢?是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嗎?”
聽到這個問題,昭歌回應道:“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感覺,就像蝴蝶與小鳥一樣,儘管都能在空中遨遊,但它們之間並不會對彼此產生什麼感情。”
說到這裡時,昭歌也反過來問道:“所以說,你呢?你為什麼這樣糾纏我呢?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來救我,就算是無法言喻的愛,也一定有它的理由吧。”
“你為什麼愛我呢?”
對於這個問題,任奇嘴角微微揚起,這個問題似乎是問到他的內心了。
“昭歌,我對你並非是一見鍾情的”
“還記得我在私塾裡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那時我們還都是單純的孩童,不懂什麼叫愛戀,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很漂亮又可愛,所以我想和你交朋友。”
“但我又不知道該怎樣開口,畢竟我也會感到羞恥的,於是這件事情就一直被我擱置了,擱置了很久很久”
“我們在私塾待了差不多四年,那四年的時光對我來說比世界上任何寶貝都要珍貴,你是否還記得我第一次向你告白是什麼時候?”
聽到這個問題,昭歌回憶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記得了,她只記得任奇向她告白過很多次。
但那次才是第一次,她說不上來。
看著她有些為難的表情,任奇笑道:“就是第二年啊,我花了一年的時間去了解你,從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性格、你的為人等等,我就覺得你在我眼中越來越順眼。”
“和其他的女生不同,她們總是專注於一些條條框框上,用規矩束縛住自己,但你不一樣,你從不在乎那些事情,而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又十分地有原則。”
“遇到他人欺負弱小的場景總是會一馬當先衝過去把欺壓者全部打趴,讓他們再也不敢隨便欺負人。”
塗山昭歌聽到這裡時才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確實做過這些事情。
沒有別的意思,看著他們氣勢洶洶地欺負一個弱者,她就忍不住上去和他們理論。
要知道每一個妖族都以自身的強大為傲,但仗著自己的強大去欺壓弱者的,在妖族之中向來都不會被看得起。
塗山昭歌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看不得這些事情,那些沒出息的欺壓者一天到晚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存在,這樣的傢伙簡直就是妖族的恥辱。
所以塗山昭歌會讓他們嚐嚐被這樣對待是什麼感覺,讓他們明白要真的覺得自己強大就去挑戰更加強大的對手。
戰勝比自己強的才值得自傲,欺負比自己弱的算什麼本事?
“怎麼說呢當我知道你怎樣的人時,我才發現我對你的不止是好感,那是超越了友誼的一種感情,年齡尚小的我並不清楚該怎樣形容,但我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當時看到許多人向你告白時,我就下定決心,我對自己說過,我不是第一個喜歡你的人,但只要你沒有同他人牽手,那我一定會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