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的拿過小布包,小心翼翼的開啟,裡面放著一個銀鎖,做工很粗糙,已經有些微微發黑,銀製品,不常常佩戴,是會發黑,也是正常顯現。
拿著銀鎖前後翻看,賀遊川和洛璟年從外面走進來,小小也端著湯盅跟在後邊。
“銀耳雪梨,天氣乾燥,潤肺降火。”洛璟年說著,將一個小湯盅放到蘇鬱璃面前,開啟蓋子,還貼心的把勺子放好,“放了冰糖,嚐嚐。”
賀遊川在一旁看著直撇嘴,發出嘖嘖嘖的幾聲,也給葉霽禾端了一碗,“來,阿禾,這個也是加了冰糖的,可甜了,快喝。”
葉霽禾瞪了他一眼。
蘇鬱璃被逗笑了。
“林姓書生,叫林微元,這是秦家二位公子從院長那邊,將他的所有行李都拿到了大理寺。
院長不願意有官差到書院,怕會打擾學子們安心念書,就把這些東西讓帶出來。
我翻看了所有的東西,就是一些簡單的衣裳,和一個錢袋,裡面有些散碎銀子,四兩多。
還到了他租住過的地方,房東知道他的死訊之後,也將他屋中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放好,想著等他家裡人來了,讓他們帶回去。
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就是一些書籍,和不常穿的衣物等生活用品。
這個,是唯一奇怪的地方。”
蘇鬱璃用手摸索刻著字的那一面,“這是,給小孩子戴的吧,這刻著什麼字啊,看不太真切,這是個娘字,林微元他孃的?”
葉霽禾在蘇鬱璃後背拍了一把,笑呵呵的,“你咋還罵人呢。”
“別鬧,這個字不清楚了。”指著娘字前面的一個字說,應該是被磨損的太嚴重了。
洛璟年拿出一張紙,上面拓印著兩個字,鋪在桌上。
“么娘。”輕聲念出這兩個字。
賀遊川猛地一拍桌子,噌就站起身,把蘇鬱璃和葉霽禾嚇了一跳。
暴脾氣的葉霽禾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被靈敏的賀遊川躲過。
“你詐屍啊,嚇我一跳。”葉霽禾怒道。
賀遊川指著桌上的紙,手指顫抖,十分激動,激動到上躥下跳的地步。
“他怎麼了?這倆字,扎他屁股了?”蘇鬱璃問葉霽禾,“他小時候被叫么孃的揍過嗎,留下了深刻又慘痛的經歷?”
賀遊川激動著,終於說出話來,“趙么娘,是趙么娘對不對,這是她的?”
“趙么娘是誰?”蘇鬱璃問葉霽禾。
葉霽禾看著賀遊川,“趙么娘是誰?”
賀遊川顫抖著手指,指著桌面的紙,又指洛璟年,再指蘇鬱璃和葉霽禾。
洛璟年接收到賀遊川的訊號,開口解釋,“還記得剛到涿州時發生的河邊女屍案嗎?”
蘇鬱璃點頭,“那個毀了容貌的,她不叫趙么娘啊?”
“不是,當時調查失蹤人口的時候,很多大媽到衙門報案,結果發現趙么娘被她爹賣到青樓。
鄉親們湊了銀子,是賀遊川去青樓將趙么娘贖了出來,送回家中,結果第二日,趙么娘在家中自盡了。”
“服毒?”葉霽禾問。
蘇鬱璃則是皺著眉頭,又是自盡?
“不是,懸樑自盡了。”
葉霽禾拿著銀鎖仔細看,恍然說道,“我說怎麼第一眼瞧得時候有點眼熟呢,咱們涿州確實有這個傳統,家中有小孩子,會打個銀鎖金鎖的給孩子。
這種銀鎖我小時候也有,就是做工比這個精細很多。”
賀遊川附和著說,“沒錯,其實很多地方都會有這種傳統,這個銀鎖的樣子,確實和咱們那邊比較像。”
“趙么孃的東西在林微元手裡,林微元的扇子在樂鳶手中。”蘇鬱璃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