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馬車緩緩停在月華別院門口。
小廝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馬車門開,從裡面下來一位四十多歲,氣度不凡的男子,遞上一封名帖。
“勞煩。”
名帖外皮上印著的字,小廝看了一眼,連忙再是一禮,“侯爺稍後,小的馬上去稟報。”
小廝跑到公主院子,韓嬤嬤正在院中,接過那封名帖,手裡的東西驚得,掉落在地,轉身就朝著房間快步走去。
公主正在看著畫發呆,“長公主,長公主,您瞧。”
懶懶回過神兒,瞟了一眼那封名帖,瞬間從凳子上站起來,顧不得說一句,朝著外面小跑而去。
有些慌亂的跑到大門口,見到門口站著的人,公主停下腳步,遠遠瞧著,腳下的步子猶如千斤之重。
門口的人,也看見了公主。
出來的匆忙,長公主並未戴面紗,門外的夫人,只一眼,淚水奪眶而出。
韓嬤嬤抱著公主的斗篷,追上來,公主剛剛走到大門口,渾身顫抖,嘴巴張了張,嘗試了幾次,終於說出一句,“侯,侯爺,夫人。”
門外的幾人,準備行禮的,可那夫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三兩步走到長公主面前,抬起顫抖的手,在公主臉頰附近,不敢觸碰。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夫人帶著哭腔的話一出口,長公主徹底繃不住了,撲到夫人身上,將頭埋進她的脖頸。
“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埋在心中多年的一聲抱歉,終於有勇氣說出口,困於心中多年的委屈,也終於在這一刻得以宣洩。
大門處哭做一團,直到老侯爺出聲打斷,“外面冷,別哭了。”
長公主這才稍稍止住哭聲,“安禾失禮了,侯爺,夫人,兄長快些進去,外面冷。”
韓嬤嬤這才上前將斗篷給長公主披上,侯夫人親自給長公主繫上帶子,“這孩子,這麼冷的天,不穿斗篷往外跑,風寒怎麼辦。”
一行人熱淚盈眶的進了月華別院。
雖然在蘇鬱璃眼中,這月華別院相比她第一次來,已經熱鬧許多了,可在袁侯爺一家人眼中,這裡簡直無比蕭瑟,無比冷清。
老侯爺和夫人年歲大了,一路奔波,本已有些疲累,可見到這樣的別院,居然是大長公主在住,還是忍不住心中感慨,想要多勸公主幾句。
況且,他們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比休息什麼的都要重要的事情。
進了前堂,長公主扶著夫人坐下,夫人拉著長公主,在看向她,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
“那蠻夷之地,竟把人折磨成這樣,可,可真是心疼死我了。”
長公主的眼淚也控制不住,轉身,面對老侯爺,長公主行了個規矩的大禮,把老侯爺一家都驚了,趕忙上前扶公主起來。
長公主紋絲不動,對著老侯爺說道,“侯爺當此一禮,安禾的命,是侯爺救的,袁琛,也是安禾連累的。”
老侯爺手上用力,將長公主拉起來,侯夫人也上前,攬住公主的肩膀,“好孩子,莫要這般說。”
侯爺也點頭附和,“是啊,公主和親,使百姓免於戰火,於大周有功,琛兒本就是武將,戰死沙場就是武將最好的歸宿,何談連累二字呢。
發兵結匈,救出公主,也是老夫的使命,公主不必如此。”
“這次貿然而來,是為了公主送來的那幅畫。”老侯爺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公主看向夫人,夫人點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那幅畫,是公主所畫嗎?太像了。”
袁祁站起身,扶著有些激動的母親,對公主解釋道,“那日,公主送畫的馬車到了袁府,那幅畫一拿出來,母親就激動的昏了過去。
但是我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