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璃想了想,“這個人一定十分洞察人心,有耐心,能說會道,並且他從來沒有被發現,說明他有一個很大眾的身份。”
葉霽禾反問,“什麼叫很大眾的身份?”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身份,不會引起懷疑的身份,例如你在街上遇到一個挑菜的,你家裡送菜的。
即便家中人與之交談,你看到也不會覺得奇怪。
如果一個很少見的,舉著幡上面寫著神機妙算,一個神棍,他突然出現在你家,肯定會引起圍觀,但是一個送菜的出現在你家,基本上不會有人在意。”
葉霽禾恍然,然後看向玉枝,“玉枝你仔細想想,在涿州的時候,樂鳶跳樓之前,可有類似這種人出現?
你們回江州之後,這個人也出現過?”
說著,葉霽禾突然轉頭看著蘇鬱璃,“你確定是一個人嗎?他和樂鳶有什麼深仇大恨,教唆跳樓不成,時隔好幾個月,追到江州繼續教唆?”
蘇鬱璃蹙眉,點了點頭,對著洛璟年說,“我覺得是同一個人,二哥覺得呢?”
洛璟年也附和,“嗯,我也覺得是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不在一個地方固定,顯然他去年在涿州,今年六月在京城,然後又去了江州。
至於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害者就不能確定了。”
賀遊川終於找到可以插話的地方,“可是東西都對上了,趙么孃的銀鎖在林微元身上,林微元的扇子在樂鳶身上。
樂鳶的玉佩在何芳身上,現在就是趙么娘手上戴的戒指,沒有找到主人,說明那個人自盡之後,家中人並沒有報案。
想要查,只怕是大海撈針,只能看運氣了。”
玉枝努力想了很久,還是一無所獲的搖頭。
蘇鬱璃咬著唇,“這樣,玉枝你仔細回想,你們到了涿州之後,都見過除了戲班的什麼人,想起一個說一個。”
洛璟年已經將筆墨鋪好,做好準備記錄了。
這個辦法雖然有些碰運氣,可也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
玉枝開始回想,從她們到涿州開始,一天一天的回想。
等到記錄完,才知道這真的是碰運氣,是大海撈針。
別說除了戲班的人,她們住在戲樓,就其他的戲班人就多的數不清,其中還有戲班來來往往。
洛璟年和蘇鬱璃決定,暫時不算戲班的人,可除了戲班的人,還有賣東西的,賣料子的,賣衣裳的,繡娘,賣胭脂的,送飯的,送菜的,倒夜香的。
還有客人,有老客,知道戲班的人來了,特意提前去打招呼的,賣瓜子果脯的,人洋洋灑灑記了七張紙。
有些玉枝知道名字,有些根本就不知道,誰買東西還非要問問東家的名字啊。
蘇鬱璃又讓她仔細回想,回到江州之後,遇到的人。
回了江州,認識的人明顯多了起來,知道名字的也多了些,可也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
一整個早上都在記錄這個,到午飯點,洛璟年放下筆,吹了吹未乾的墨汁,將名單疊好收起來。
“好了,咱們先去吃飯,這個要排查估計也不是小工程,還要去找林微元的同窗,他租房的鄰居和打工鋪子的老闆。
看他們能不能記得些什麼,先去吃飯吧。”
小豐駕著馬車去客棧落腳,葉霽禾知道後,讓桑落去把人叫到葉府,這麼大的葉府,安排兩個人住下還是沒問題的。
玉枝戲班還有事情,準備新年的戲,所以她在京城待不了多久,打算住一日,明天就啟程回涿州。
蘇鬱璃留了又留,還是留不住人,只能答應她們回涿州後,第一時間去戲樓找她。
到了京城第一樓,在門口下馬車,洛璟年和賀遊川就被趕來的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