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事情只是聽洛璟年提了一句,還有很多細節沒有清楚,這些日子,一輛輛的囚車入京,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樣子。
這幾日,那兩個大男人忙的天旋地轉的,根本就抓不住人,也沒有地方打聽。
公主主動提起,葉霽禾也憋不住問道,“案子如何了,這些日子囚車一輛輛的,外面人心惶惶。
老百姓之間傳的是越來越離譜,小小出去一趟,早餐攤,茶館,小攤販,一路能聽回來四五個版本,各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三公主嘆氣,“我聽太子哥哥說,案子其實大致上都審的差不多了,只不過牽涉的人有點多。
父皇這次大怒,才把所有有關聯的人全部都先帶回京城,就是一點,丁大人當年帶去的兵,有一部分是他的老部下。
有一部分是新兵,而那些死在船上的,全都是新兵,如果只是正常的與海賊交戰而死,朝廷發了撫卹金,這件事也就沒什麼。
可眼下插出來,那些海賊,不僅僅是海賊,甚至有將士假扮,有可能給你致命一擊的,就是昨天睡在你旁邊的兄弟。
那這就不是簡單的傷亡,是推他們去死,父皇收到了兩封請命血書,是當年犧牲將士的家人集體上書。
這件案子不僅是貪汙,還要給那些受害者家屬一個滿意的回答,否則只怕會失了民心。”
這一點還真的是蘇鬱璃沒有想到的,之前聽說那些死傷的將士家人都會發放撫卹金,但是完全沒有思考到這一點。
正常戰死,發了撫卹金,街坊鄰里還會說一句這家裡的孩子是個好樣的,對這一家子名聲還有些好處,家裡人心裡還稍稍可以接受一些。
可那些人若是被朝廷出賣了,是在陰謀之下的犧牲品,那就不是撫卹金可以撫平的,送孩子從軍,即便不求建功立業,也不是讓孩子去做棋子,做踏腳石,做犧牲品的。
難怪皇上會如此動氣。
三公主繼續說,“還有,經過調查,他們劫的船,大部分都是回來的船,也就是說,咱們的銀子東西,已經送到了夜郎。
而夜郎拉回來的東西全部被搶,被貪汙,損失的全都是朝廷的銀子。
通商本就是互有往來,咱們的船拉著東西,去夜郎換回商品,這一條線被盯上,損失慘重。
但是夜郎拉著東西過來,在帶著東西回去,這一條線,只遭遇過小股海賊騷然,那些海賊與打劫咱們商船的海賊不一樣。
那些是真正的小股實力散裝的海賊,除了打劫商船,漁船他們也搶。
夜郎基本都能對付,所以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損失。”
葉霽禾扯嘴角呵呵笑了兩聲,帶著嘲諷的意味說道,“說句難聽的,如果那二位大人能稍微公平一點。
兩邊的商船都打劫,那夜郎是不是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籌集到那麼多的銀錢,讓他們居然敢公然與大周叫板?”
三公主點點頭,也算是預設了葉霽禾的話。
“他們別再是什麼細作吧。”葉霽禾補充一句。
“應該不是,只是他們對我們的商船更加了解,夜郎為了防止被搶,船上的部署很多,很嚴密,咱們不知道,沒有辦法一擊即中,硬搶,只怕會有很大的損失。
咱們自己的商船,兵力部署他們都清楚,能省事為什麼要去找麻煩呢。”
“王八蛋。”葉霽禾氣的噌就站起身,緊握雙拳的手嘎嘎作響。
蘇鬱璃按住她,側頭問三公主,“那這件事瞞不了太多人,當時偽裝成海賊的人,還有丁大人手中的老部下,是不是多少都知情?”
“偽裝成海賊的人肯定是知情的,但是透過這段時間的審問調查,當年的老部下知道的不多。
他們還沒有到被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