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府參與海運,和他們家突然搬走有什麼關係,他們搬走的時候,海運還沒有結束。
這麼不好搭的關係都搭上了,為什麼半路突然離開?”賀遊川不明白,這賺錢的生意擺在眼前,乾的好好的,突然就不幹了,多想不開啊這是。
“郝府參與了海運的事情,衙門知道嗎?”蘇鬱璃又問出一個問題。
眾人沉默,方大人對剛剛的衙役說,“去問一下錢大人,看他是否知曉。”
二人領命離開之後,洛璟年走到門邊朝外面看了看,將自己的隨從招到眼前,叮囑兩聲,而後關上房門。
“方大人,下官覺得,要查一查當年的海運了。”
方大人不明白,但是看著一臉嚴肅的洛璟年,心頭還是一緊,“什麼意思,查什麼?”
洛璟年深呼吸,壓低聲音,“外面都傳,海運很危險,有非常大的風險,經常是回不來,連屍體都找不到,真的是被水匪劫持嗎?”
此話一出,屋內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楊大人一張嘴,馬上抬手捂住,眼珠左右看了看,湊上前,“莫不是,你以為,那些失蹤的貨船,其實不是被劫了?”
洛璟年點了點頭,“也許劫船的,不僅僅是水匪,我覺得郝府一夜之間匆忙搬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
但是朝廷的海運,是允許老百姓參與的,朝廷主動分出了一小塊兒,就是給百姓的,至於是一百家湊錢,還是十家湊貨,亦或是一家富戶獨攬,朝廷並無確切的規定。
所以,郝府參與海運並不觸犯律法,是和規矩的,那如此賺錢的生意,他們已經邁進去了,又為何突然不做了。
當時可沒有停止海運通商,也沒有人會知道海運還會持續多長時間,也許一年,也許十年,那可是潑天的富貴。
我想,若不是發生什麼殺身之禍,誰也不會願意放棄吧,更何況,給郝府搭路子的杜鵑,她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我覺得璟年說的有道理,誒,那畫像上的人,不是郝府其他人,那會不會是杜鵑搭上海運路子的人?”賀遊川一句話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對啊,非常有可能。
“只是,杜鵑的路子誰還能知曉,那些人是她從哪裡認識的,現在還能從哪裡找到相熟之人呢?”楊大人皺眉思索,是個新思路,可這個新思路前面,處處都是死衚衕。
洛璟年看了賀遊川一眼,二人對視,“孫老伯,說不定孫老伯知道。”
說到這,二人當下便決定,去找孫老伯。
外面還下著下雨,此時也顧不得了,拿上蓑衣,牽上馬,一刻也等不及。
他們二人走了,方大人看向門邊聽的蘇鬱璃和葉霽禾,“好了,二位姑娘,都聽到了吧,回去歇著吧。”
二人嘿嘿一笑,告辭離開。
打著紙傘一路走回小院,小小和桑落在後邊收拾了蘇鬱璃的畫架。
“淋著雨,估計他們兩個要晚上才能回來了。”葉霽禾幽幽的說。
抬頭望天,“是啊,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了。”
“你說,郝府的搬走,和海運有沒有關係?”
“我覺得有,二哥說的沒錯,這麼好的生意突然不要了,實在不正常。”
不出所料,二人回來時,小小跑來叫他們兩個。
二人拿著傘,小跑到前院。
一進門,方大人就笑,“你們兩個啊,這是趕著時間過來聽是吧。”
葉霽禾呵呵一笑,“哎呀,這裡太無聊了,只有案子打發時間。”
方大人笑著一擺手,二人便到一旁坐下。
看著洛璟年二人的表情,此行是有點收穫的。
方大人等不及,“快說,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