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能?”賀遊川問道。
洛璟年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發愣的蘇鬱璃。
察覺到安靜,蘇鬱璃回過神,剛好對上洛璟年看她的眼神,“阿竹有什麼想法?”
蘇鬱璃微微一笑,“二哥這是考我啊,我覺得,郝府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如果郝府的人不死,那就有別的人會死。
這個別的人,我猜,是有偌大權柄之人,畢竟能讓一方富戶連夜搬離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葉霽禾從剛才就一直在聽他們幾個說話,順著他們說話的思路,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但是,顯然,她反應的還不夠,“你們是說,江州的官員參與了,錢大人?”
洛璟年笑了,讚賞的看著蘇鬱璃,“阿竹說的沒錯,不過應該不是錢大人,畢竟錢大人雖為一方父母官,但是海運,是朝廷單獨派了官員來管理,錢大人插不上手。
再有一點,若是錢大人真的參與了,此時不會還在江州做知縣。”
賀遊川終於回過味來,嘴巴剛一張開,又馬上閉上,跑到門口,開啟門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回到桌前,聲音壓得特別特別低,“你的意思是說,聞大人?”
洛璟年點頭。
二位姑娘則是一臉茫然,她倆不知道當時負責海運的是誰。
葉霽禾倒是反應過來,“你們是說,戶部的聞大人?”
賀遊川恍惚著發呆,半晌才開口解釋道,“聞大人,和禁軍指揮使丁大人,同年來到江州。
聞大人是漕司,丁大人任倉司,在海運停止之後,二人才調離江州。
當年郝府搬離,這件命案發生時,二位大人全都在江州。”
“戶部,禁軍,那這次是不是攤上大事了?”蘇鬱璃喃喃嘀咕一句,說完大眼睛提溜的看著他們三人。
洛璟年深吸一口氣,擔憂的點點頭,“如果猜得不錯,真的攤上大事了。”
“噹噹噹。”突然的敲門聲,將屋內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本來屋子裡的氣氛就緊張,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這突然的敲門聲,真的是魂兒都被嚇飛了。
蘇鬱璃捂著胸口,戒備的看著門口,屋內幾人都不敢出聲。
“姑娘,姑娘。”聽到是小小的聲音,幾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蘇鬱璃有氣無力的說了句,“進來吧。”
小小推門進來,看見幾人如此深情,撓撓頭,“姑娘,衙門來人了。”
洛璟年和賀遊川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外面,看見樓下衙役對著他們二人招手,神色有些緊張。
“走吧,看樣子有事。”回頭說了一句,蘇鬱璃和葉霽禾點點頭,拿起放在桌上的扇子,急匆匆的跟著出了門。
回去的路上,洛璟年還提了一句,“這是去調查郝府行蹤的人。”
進了門,方大人和楊大人已經等著了,屋裡還有三個衙役,他們是四個人一同去的。
“你們可算回來了,就等你們呢。”見到洛璟年幾人回來,方大人招呼他們趕快進去。
後邊跟著進來的衙役,臉上的胡茬都冒出來,一看就沒有好好休息,一路快馬加鞭回來的。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方大人等不及問道。
衙役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歲看上去最長的開口說道,“大人,查到了,但是,郝府的人,全都死了。”
“什麼,全都死了?怎麼死的,死在哪裡了?”楊大人甚是吃驚,這個訊息好像重磅炸彈一樣,這一爆炸,眾人心中更加確信,這件事,不是簡單的案件了。
衙役十分鄭重,點點頭,詳細說了調查的過程,“郝府本就是江州人,並無什麼祖籍,